回来了。”

    落葵微微颔首,正想着,茗烟打帘进来,抹了把额上的汗说道:“主子,属下回来了。”

    二人闻声齐齐起身,异口同声的问了句:“茗烟,如何了。”

    茗烟缓了口气说道:“属下打听到了,太后和世子五日后便可赶到云亭寺了,山上山下和寺里寺外三日前就已戒严,不许外人出入了。”

    “云亭寺就在眼前了,上山的路却被封了。”落葵愁眉惨淡的说道。

    茗烟挽了挽袖口,说道:“主子,要不索性亮明身份,谅那帮和尚也不敢阻拦小姐上山。”

    祉岚正执了剪子剪下一截灯芯,灯烛陡然亮了几分。

    她回首敲了茗烟一记脑壳,又气又好笑:“你真是个傻子,小姐本就是偷跑出来的,瞒还来不及呢,若是亮明了身份,岂不是自投罗网。”

    落葵微微颔首一叹,她紧紧盯着窗外沉沉夜色,偶有数声鸟儿低鸣,在静谧如水黑暗中传的极远,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岭如剪影般映在窗纸上,比起合虚山牢笼般四四方方的天,格外的空远自由。

    猛然间想到些什么,她低声说了句:“祉岚,还记得那年咱们在云亭寺,走过的的那条后山小路。”

    “小姐说的是遇见王爷的那条路吗,祉岚记得,那路偏僻的紧,小姐莫不是想从那上去。”祉岚点点头,说道。

    “不行。”不及落葵说话,茗烟就急急反对:“那条路十分的崎岖,难走的紧,主子身子金贵,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可怎么得了。”

    祉岚极为认同,不住的点头,落葵却连连摇头说道:“除了走这条路,你们可有旁的法子。”闻言,二人一时间怔住,无言以对,她幽幽续道:“这就是了,不论如何,总要试上一试的。你们分头去准备吧,咱们连夜上山。”

    二人只得应声离去,默不作声的做些准备,只留下落葵一人静坐在窗下,指尖摩挲过一卷泛黄的经文,那晦涩难懂的字字句句在纸上游走,渐渐连成一片,竟让人心烦意乱起来,她静不下心思来念经,脑海中不住的划过雅儿的模样,虽只见过寥寥数面,可那容颜却似深深镌刻入骨,无法抹去。

    落葵想起脖颈之上的童子玉坠,伸手取了出来,犹带着温润的气息,她紧紧地握在掌中,生怕遗失了去,就再也找不回来。有风从窗缝中拂过,一页一页轻柔翻动起桌案上的经卷。

    合虚山此时已是漆黑一片,唯有各宫宫门前暗黄的宫灯,在夜风中微微晃着,如同鬼影一般忽明忽暗。

    慈宁宫值夜之人在朦胧之中听得极轻微的窸窣声,原以为是虫鸣呢,谁知那声音却由远及近,越来越分明,他猛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冲到院中一瞧,却什么都没有。

    他疑惑的挠了挠头,正要转身进屋,不料眼前却“嗖”的闪过一道黑影,当下大惊,刚刚吐出个“有”字,就惊起了院中的一对鸟儿,扑棱着双翅冲上了夜空。

    他呆在了那,生生咽下了后半句话,仔细瞪大了双眼,院中并没有一个人影,他揉了揉双眼,唾了一口,骂了句:“真他妈晦气,原来是只鸟儿,吓了老子一跳,惹了大爷好觉,早晚毒死你们。”

    说着,他骂骂咧咧的进了屋,全然没有瞧见蜿蜒的宫墙之上低伏着一个黑影,与无边夜色融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值守之人早已鼾声大作,睡得极沉了,那伏在宫墙上的黑影方才小心翼翼的挪动了下身子,瞧见并未惊动旁人,方才果断的展开身子,冲着合虚山深处掠去。

    只消了一刻钟的功夫,那个黑影已经掠过了重重宫墙,花丛树影,落在了芙蓉池的一侧,那早已亮起一盏微黄的宫灯,烛火摇曳似点点皓月清辉洒在湖心,映着一个女子的如玉面庞,极美极温婉。

    “来了,事情办的如何了。”那女子一开口,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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