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跑一边笑着挥手:“曲莲,曲莲,你可还好么。”
曲莲又惊又喜又后怕,一把扑到落葵身上,嘤嘤哭了起来:“我,我,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别哭了啊。”见曲莲平安无恙,落葵总算松了口气,抹了抹她的眼泪,轻声道:“曲莲,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曲莲哭的惨痛,声音哽咽:“是一个怪人救了我。那个怪人一招便打退了黑雾,后来又将我送到这里,只是他,他或许是个哑巴罢,他从未与我说过一句话。”她回身一指:“喏,他就在那。”
众人极目望去,歪脖子老树下,清瞿男子席地而坐,风姿隽爽,腰间别着碧玉萧,却衔叶吹一曲忧伤,一头乌发映着温暖的阳光,如锦缎般垂着。
只这一眼,落葵心底便扬起一场大雨,她眸色阑珊,隐含皑皑霜雪,垫着脚尖儿,蹑手蹑脚的走到男子身后,还未及说话,男子便一把抓住落葵的手腕,带着醉意回头:“臭丫头。”
落葵撇了撇嘴,伸手抄起边上的酒壶,灌了一口,抬眸定定望着男子,那双桃花眼依旧水光潋滟,整个人萧疏轩举,湛然若神,偶有风过,长发被吹的四散,露出一缕灰白的额发,那是三年前一夜白头,她鼻尖一酸,喉间哽咽,却仍牵动唇角一笑:“看起来还好。”
男子亦是清朗一笑:“你看起来也还好。”
见此情景,曲莲又惊又喜,喜的是此人并非是个哑巴,惊得是落葵竟与他相识,心下不禁一酸,咬着牙暗自撇嘴,她认识那个让自己想抓在手中的京墨,认识这个让自己心头狂跳的男子,怎么是个不寻常的男子,落葵都认识,她疾步上前,酸溜溜的笑道:“落葵,你,你们认识,你怎么认识如此多的男子。”
男子目不斜视,一言不发,只眸中带愁,瞧着落葵饮酒轻笑。
落葵握住她的手,笑若生花:“曲莲,他就是苏子啊,是你心心念念而不得见的无双公子啊。”
曲莲朱唇微张,一脸惊愕,无双公子,这男子果然当得起无双二字,她欣喜若狂:“你,你,你果真是无双公子。”
苏子依旧没看曲莲一眼,只深深望着落葵道:“你不在家待着,怎么一个人跑到北山了。”他抬眸望见山口处的杜衡,脸色微沉,扬声道:“你过来。”
杜衡一路小跑,在他身侧束手而立,垂首低语:“苏将军。”
苏子颔首,沉声道:“为何会来北山。”
杜衡一时踌躇,他不敢说是落葵伤着了,更不敢说是落葵甘冒奇险,跑来给京墨寻药,怕被骂,他骂不过苏子;更怕被揍,他打不过苏子。
落葵笑着替杜衡解围:“你莫要逼问杜衡了,是我要来的,我来找龙鳞草与玉髓草入药疗伤,在此处遇险,被川谷救了回来。”他乡遇亲人,这是最欢喜之事,更遑论这亲人是她的至亲,生生世世都不愿分开的至亲,她的双眸中满是盈盈笑影儿,两颊微红,格外好看。
听得此话,苏子原本隐隐含笑的脸,转瞬间便阴沉了下来,一把握住她的肩头,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一番,捏住她的手腕切了个脉,除了气血虚弱,并无更严重的伤势,多调理些时日也便好了。
他脸色稍霁,抬眸望住杜衡,眸光不怒自威:“杜衡你说,你是如何照看的主子,当家法是个摆设么。”
杜衡唯唯诺诺的低下了头,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答话,他素来清楚落葵在苏子心中的分量,也十分清楚遇袭那一夜,的确是自己大意了,带的人手少了些,才累及落葵与京墨受了伤。
落葵拍了拍苏子的手,笑着替杜衡开脱:“数年不见,你的脾气见长啊,此事不关杜衡的事,你也看到了,我的伤不要紧,只是京墨伤的极重,几乎残废了,我此来就是替他寻药的,你还记得京墨吗,我与他有婚约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