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褪下镯子塞回她手中。

    “落葵,发甚么火嘛,我看空青不错,生的好看出手也大方,想必是世家子弟,你也改改你的性子,姑娘家早晚要嫁人的,总归要靠着夫家过日子的,若是太凶了,总是不好。”曲莲侧身,将镯子悄悄放到落葵的包袱中,轻声劝道。

    从初秋离开青州,一路行来天气已经转凉,凉薄的秋风乍起,轻轻拂过月白底绣水青色团花外裳,冷风中的落葵抖了一抖,心间堵的厉害,但实在疲累不堪,没有力气起甚么无谓的口舌之争,只默默接过苏子的酒袋子,边走边喝。

    看她喝得急了,辣酒入喉,呛的满脸通红,苏子夺过酒袋子别在腰间,又从包袱中取出水青色披风,系在她肩上,伸手笼了笼她的肩头,款款而笑:“这世间的人,被迂腐二字所累的还真不少,落葵,你就是最好的,谁也不配对你挑挑拣拣。”

    落葵挑起唇角一笑,继续喝酒。

    曲莲狠狠皱了皱鼻尖,她不傻,听得出苏子是在嘲讽自己,霎时便红了脸,她想不明白,自己的言行举止皆合乎闺秀教养,自问从无半点逾举不妥之处,苏子为何会对自己全无好感,她暗暗咬了口银牙,低垂眼帘不语。

    到客栈安顿下来,落葵借用了此处的灶房,挽起衣袖下厨烧了几道菜,皆是平日里苏子为了满口腹之欲,特意逼着她去学的拿手菜。

    苏子对菜品一向要求极高,而一向都是落葵下厨烧菜,苏子坐等吃喝,她自然练就了一手好厨艺,有时抱怨数句,苏子竟还振振有词曰这是大家闺秀必备的手艺,惹来她不少白眼,恨声连连,大家闺秀都有丫鬟伺候,她这样的,顶多算是伺候大家闺秀的丫鬟。但自打苏子离家后,她就懒散起来,这一路行来风雨兼程,历经了种种险境,怎能不烧些好菜压压惊。

    苏子忙着将龙鳞草与玉髓草入药,京墨嫌苦不肯痛痛快快的喝,苏子竟两指狠狠掐住他的脸颊,硬生生将药灌了下去,这两样不愧是仙山灵药,京墨用了丹药,伤势见好,已可以下床走动了,连胃口都更好了些。

    京墨捧了只大海碗吃的吸吸溜溜,胡吃海塞了一腮帮子的饭,一本正经吁了口气:“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若是你们回不来,我可该怎么活。”他从未如此凝重,亦从未说如此丧气的话。

    “京墨,你饿死鬼投胎啊,你是几辈子没吃过饱饭。”落葵敲了敲桌子,摇头苦笑。

    苏子给落葵夹了一筷子菜,一张嘴便令人喷饭:“你们长相堪忧,命格都也够凶悍,阎王爷怕惹事,定是不敢收你们。”

    曲莲眸光似水,紧紧黏着苏子不放,见苏子仍旧毫不理会自己,她轻咬下唇,转而望住京墨,捏着帕子拭去他唇角的饭粒,眸色灼灼的一笑:“你是担心我们回不来,还是你的救命灵药回不来。”

    京墨瞟了她一眼,呼吸有些不稳当了,忙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掩饰一笑:“这么一桌子好菜好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曲莲瞧出了京墨的难以自持,笑的愈发温婉,眉眼间如月华洒落:“我们自然不会有事,一路上有贵人相助,走时还有厚礼相赠,这一趟去的着实划算。”

    “唔,”京墨眸光渐渐灼热起来,在三人身上打了个转,急切道:“得了宝贝还不给我瞧瞧。”

    曲莲拿过落葵的包袱,取出里头的太虚环,笑得沉静:“你瞧,这是落葵收的镯子。”那太虚环寒光凛凛,月光轻笼,流泻着星辰般的微光,曲莲拿着镯子与落葵的手腕比了比,衬得原本细弱的手腕温润如玉。

    京墨的眼眸缩了一缩,脸上的笑意已渐渐冷了下来:“一看就知不是凡品,是那个妖怪川谷送的么。”

    曲莲笑着接口:“不是,是空青送的,你是没见过此人,长得好看极了,你与苏子加起来,都敌不过他。”

    京墨撇着嘴,从鼻中冷哼了一声,酸溜溜道:“我与苏子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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