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沿碟子边皆染上一层金粉,光彩琉璃。
落葵捏着帕子拭干净唇边,余光掠过焦灼不安,满院子打转的京墨,漫不经心的平静道:“你自己去罢,我就不走动那么远的路,累得慌。”
京墨原想脱口而出个“好”字,可话到嘴边察觉到不妥,想了想却又道:“叫杜衡套车,套车去罢,不累。”
落葵摇头:“不了,坐久了车晃得头晕,你自个儿去罢。若觉着自己吃饭无趣,便叫上曲莲一起,具山房离曲家不远。”
京墨如蒙大赦,登时笑的如怒放的牡丹花,艳丽无匹:“好,好,那我给你带一些回来。”他又想了想,伸出一只手:“好阿葵,给我些银子罢,叫上曲莲一起,又要给你带一些回来,我这点银子怕是不够的。”
落葵哀叹不停,几乎要一头栽倒在桌案上,知道自己穷的令人发指,还嘴馋的不可一世,这算是宁可穷死绝不馋死么,她有些无言以对,只捂着滴血的心肝儿,从佩囊里摸出锭银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