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抬头看向他,不答反问:“皇叔你不知道吗?”

    “本王该知道吗?”

    她一时语塞,扯了扯嘴角道:“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昨日和二皇子一起去飘香楼的事。”

    说到这里,她将拿起来的茶盖子重新盖上,皱眉说道:“皇叔,明明我是和二皇子一起去的,可为何父皇却只惩罚我一个人?上次也是如此,为何就不惩罚二皇子?”

    一次就算了,第二次也是这样,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因为你是太子。”

    “所以就可以只罚我一个?”

    凭什么啊?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如若真是这样,那她当这个太子有什么好处?

    瞧着她那愤愤不平的样子,沈奕卿只是微微笑了笑,问道:“这次又是谁告的状?”

    “皇叔觉得是谁?”

    “丞相。”

    沈长歌撇撇嘴,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皇叔既然知道了,又为何要问我?”

    “本王也只是猜测,并不确定。”沈奕卿轻呷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开口,“今日早朝,丞相再次提到了太子,所以本王才猜测是丞相所为。”

    “提到了我?提我做什么?”

    “自是数你的错处。”

    沈长歌眨眨眼,一脸茫然地望着他:“我有什么错处?我自认最近没做什么落人话柄的事啊,就昨日去飘香楼的事,可是父皇不都知道这事了吗?”

    沈奕卿似是怕打击到她,便将早朝上的事,简单地说了下。

    末了,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太子,你的所作所为都有很多人看着,你不能任性。”

    叹了口气,她扭头无比认真地看着他:“皇叔,我可以不当这个太子吗?”

    这太子当着也太没意思了,一点小事都有可能被别人拿来做文章,一点自由和私人空间都没有!

    “太子,不许胡闹!”

    沈奕卿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虽然料到他会发火,但沈长歌还是被他这突然的变脸给怔住了。

    清了清嗓子,她摆摆手道:“皇叔,你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见沈奕卿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她只得再道:“那么多人巴不得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拽下来,我若真下来了,那岂不是随了那些人的意?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我才不做呢。”

    沈奕卿定定地注视着她,似乎想看透她的心思。

    谁知他发现,他根本不用猜,她的心思全写在脸上,表现在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中。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庆幸太子能如此坦诚,没有任何隐瞒,还是该担心太子这般喜怒溢于言表,很容易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