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沈长歌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大人若是不信,不妨把陆瑄传来问问。”

    “来人,传陆瑄。”

    半个时辰后,陆瑄来到了衙门。

    刚走进公堂,他就一眼看见了沈长歌,心底瞬间涌上一抹怒意。

    但他表现得很平静,上前朝杜章拱手行礼:“草民陆瑄,见过知府大人。”

    “陆瑄,你可认得此人。”说着,杜章指了指那名车夫。

    陆瑄顺势望去,在看见车夫时,暗自惊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回大人,此人乃是草民府上的一名车夫,只是不知他犯了什么事,被大人传召来此。”

    杜章道:“此人指控你指使他,故意去那名撞伤了你的犯人墨初,你可承认?”

    陆瑄闻言,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狠厉,扭头间,他恶狠狠地瞪了那名车夫一眼。

    狗奴才,居然敢出卖他!

    视线一转,当他再看向杜章时,狠厉之色荡然无存:“回大人,这简直就是荒谬!草民与那墨初素不相识,更没有任何仇怨,为何要指使车夫去撞他?想必是这奴才故意污蔑草民。”

    杜章丝毫不怀疑他的话,厉声呵斥车夫:“大胆刁民,竟然敢在本官面前搬弄是非!来人,给我用刑!”

    那车夫顿时被吓住了,一个劲儿地磕头:“大人饶命啊!草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还请大人明察!”

    “狗奴才!”陆瑄愤怒地骂道,“我平日里待你不好吗?你居然敢这般污蔑我!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现在很怀疑,是不是你故意去撞那墨初,然后让我以为是那墨初故意针对我?”

    说着,他丝毫不给车夫开口的机会,转而冲杜章道:“大人,草民很怀疑此人,还请大人对他严加审问。”

    “你说得有理。”杜章一脸严肃地呵斥道,“来人,用夹刑,直到他招为止!”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衙役上前用刑,夹着那车夫的手指,用力地拉扯着。

    顿时间,公堂上便是那车夫凄厉的惨叫声。

    而这样的一幕,也让沈长歌大为震惊。

    这个知府判案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完全就是陆瑄说什么,他便听什么!

    真是叫人不怀疑他们之间有勾结都不行啊!

    “大人。”上前一步,她扬声说道,“你这是在屈打成招,还请大人住手!”

    “放肆!”杜章怒声呵斥道,“本官判案,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更何况,你不想为你的随从洗脱罪名?”

    “我的确想为我的随从讨公道,但绝不是这般颠倒黑白,屈打成招!”

    她的语气凌厉而严肃,表情坚定而决绝,站得笔直如青松,周身更是带着让人震撼的威慑。

    一时间,倒是叫杜章有些忌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