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起用过午膳后,才离开了百宴楼。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沈长歌扭头看了看沈奕卿,见他面色严肃,她不由地有些纳闷儿。

    从进去百宴楼开始,他的脸色就一直不好看。

    如若是因为林诗诗说的那些话,他不也惩罚了林诗诗吗?

    “皇叔。”压低声音,她小声地问道,“你有心事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对劲。”

    沈奕卿扭头,迎上她担心的目光,张了张嘴,但最终却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没事,只是有些乏了。”

    “那我们赶紧回客栈吧。”沈长歌说着,加快了步子。

    沈奕卿无奈,只得迈步跟上。

    很快,二人就回到了客栈。

    二人刚上二楼,项永就快步来到了二人的面前,朝二人恭敬地拱手行礼。

    “主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听了项永这话,沈长歌疑惑地看向沈奕卿:“你交代了项永什么事?”

    “进去再说。”沈奕卿说着,推开房门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沈长歌心中带着疑问,赶忙跟了上去。

    待到项永进屋,并将房门关上后,沈长歌才再次道:“皇叔,究竟是什么事?”

    “你不是说那杜章有问题吗?”沈奕卿坐在桌边,拎起茶壶倒了杯茶放到她的面前,“本王让人暗中调查了杜章。”

    他离京时,就带了不少的侍卫,这些侍卫如今虽没跟在他们身边,但吩咐他们去办事倒是不成问题。

    而且他的人,向来办事效率极高,这不过短短几天,就已经把杜章给查了个底朝天。

    “王爷,殿下,这杜章自从上任锦州知府后,便和陆家狼狈为奸,收了陆家不少好处,更是判了很多的冤假错案。向那日殿下经历的事情,并非第一次发生。”项永说道。

    沈长歌听后,气愤地攥紧拳头:“这个杜章,简直目无王法!”

    沈奕卿扭头看她一眼,将她那气愤的模样收于眼中,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微勾了勾。

    随即,他说道:“此事,本王会拟一份奏折上报皇上,太子不必担心。”

    “为何非得上报父皇呢?皇叔,你直接撤了杜章的官不就行了吗?上报父皇,再由父皇处置,这一来二去间,得耽搁不少时间呢。”

    “本王虽是摄政王,但终究是臣子,不可逾越。”沈奕卿语重心长地说道。

    世人都说他权势滔天,有盖过皇上的趋势,甚至很多人都在防着他有朝一日谋权篡位。

    然而,唯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对那个位置并不感兴趣。

    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这种念头。

    毕竟,太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他又怎会去和太子争抢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