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瞥向了一边,只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瞄着沈长歌。

    醉酒的沈长歌,自然没注意他的异样,更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只在乎墨初是否相信她的话。

    “我真的是女人,我没有断袖之癖,我……我就是喜欢沈奕卿。”

    说着,她的身子一阵摇摇晃晃,忽然倒在了地上。

    “太子?”

    墨初赶忙凑过去,轻轻地推了推她,发现她睡着了,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看着她这沉睡的安静模样,墨初竟是有些出神了。

    看见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他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梦见王爷了?

    盘腿坐在她的面前,墨初忽然忍俊不禁,无奈地摇头:“沈长歌,你究竟还藏着什么样的惊天秘密?女人?你竟然是女人!”

    ……

    翌日。

    冬日里的阳光很是罕见。

    暖暖的阳光照耀进钟楼里,洒在蜷缩在地上的身躯上。

    也不知梦见了什么,沈长歌忽然一个激灵,整个人翻身坐了起来。

    “皇叔!”

    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叫她瞬间怔住了,大脑也逐渐清醒过来,眼底却是藏着无边的落寞。

    “殿下,你醒了。”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沈长歌扭头望去,发现是墨初,她便问:“墨初,你怎么在这里?”

    旋即,她又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居然在钟楼上,且身上还盖着件外袍。

    “是你的?”见墨初没穿外衣,她便赶忙将长袍递给他,“赶紧穿上,别着凉了。”

    墨初点点头,动作迅速地穿上长袍,才问:“殿下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沈长歌刚想说没事,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胀痛得厉害:“我怎么会在这里?”

    “殿下不记得了吗?”墨初试探地说道,“殿下昨夜独自来这里喝酒,属下找了好久才找到殿下。”

    记忆很模糊,断断续续,零零星星的,沈长歌只隐约记得,她昨夜和沈奕卿闹得不愉快,之后便离开王府,买了许多酒来钟楼。

    但之后的事,她却不记得了。

    一想到自己喝醉酒后,容易做些不受控制的事,比如以前的某次,她喝醉后亲了沈奕卿,她就无比的担心自己又会做出些失态的事情来。

    “我昨夜喝醉酒后,可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

    墨初面色平静,心中暗道,瞧太子这样子,应该是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了。

    既然她不记得了,那他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替她保守住她那份秘密吧。

    “属下不清楚,属下找到殿下时,殿下已经喝醉睡了过去。”墨初很认真地说道,“属下也不知该把殿下送回哪里,就干脆守在殿下旁边等殿下醒来。”

    沈长歌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若她喝醉时只有她一个人,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就算她说了什么胡话,做了些失态的事,也没有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