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这样一副好看的皮囊,还给了他一副蛊惑人心的好声音。

    “太子想说什么?”

    沈长歌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皇叔你觉得,会是什么人故意撺掇那些灾民这么做?我今天抓住的那人,估摸着也是受人指使。”

    沈奕卿又舀了一勺药喂给她:“那太子觉得,会是什么人指使?”

    将药喝下后,沈长歌皱眉想了想,却是毫无头绪:“猜不出来,我本以为是那日伤了皇叔的男子,但转念一想,他又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怎会去撺掇灾民?”

    沈奕卿赞同地点点头,声音低沉了几分:“这人明显是奔着太子来的,故意选择本王不在的时候来行馆闹事。”

    “奔着我来的?”沈长歌有些意外,但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冲我来的,那说明是跟我有仇,可是,我好像没什么仇人啊。”

    说着,她抬起右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略显苍白的面庞上是一抹凝重的神色。

    看着她这般苦恼的样子,沈奕卿忍不住扬了扬唇角,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觉得你没有仇人,但不代表别人不把你当仇人,别忘了你可是……太子!”

    沈长歌闻言,猛地扭头看向他,眼神中带着抹诧异:“皇叔的意思是,对付我的人在……皇城?”

    她虽也知道皇家无亲情,她那些所谓的兄弟,虽然表面上对她都挺客气,但只要她还是太子,就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真的对她不错。

    只是她并未想到她此番出行,便有人迫不及待的对她动手了。

    沈奕卿动作自然优雅地舀了一勺药,喂到沈长歌的嘴边:“太子此番和本王一起来榆州,一路上你的身份都没有暴露,就连到达榆州,也只有少数人知道你的身份。但今日,偏偏有那么多灾民聚集到行馆门口,嚷着让你主持公道,你说,他们是从何处得知你的身份?”

    沈长歌了然地说道:“除了皇城里的那些人,便只有衙门和行馆的人知道我的身份,但李序每日都和你一起忙着重建一事,而行馆里几乎都是我们的人,他们都不可能冲我来。最大的可能,便是皇城里的那些人。”

    说到这里,沈长歌的表情冷冽了几分,那清冽的桃花眼里更是浮上了一抹寒意。

    激起灾民的反抗情绪,趁乱置她于死地,就算追究起来,也只会怪罪到那些灾民的头上。

    她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而且也没人会怀疑,是远在皇城的某人指使的。

    至于这某人是谁,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