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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着一袋子苹果从电梯里出來的高狳看到几个男人站在高犰的病房前。走近一看。就是刚才楼下见到的那几个。那个“乱动”放在房门口。听见里面。

    “我不要这个东西。这东西压岁。你叫他好好养伤。。。”

    犰犰坐在病床上。有点不耐烦。

    “小白说这东西你肯定喜欢。他能动了马上就下來看你。。。”

    犰犰看见她妹进來。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对那群人的态度更不耐。

    “你跟他说我不喜欢。他自己留着吧。哎呀。你们先走吧。我马上就出院了。不用他來看我。。。”

    见这位有点生气了。男人们也沒勉强。“好好。我们抬走。你别生气。”立即又抬走了。

    犰犰坐在床上有点无措地看着妹妹。所幸。妹妹沒问这。跟她说了下徐渠说的话。犰犰一颗心才放下來。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犰犰不想叫家人知道。

    且说这些人把“乱动”又抬了上去。

    “诶。怎么又拿上來了。”靠在魏小白病床旁的一位爷坐起身问。

    魏小白头上缠着纱布。一半脸还有些肿。眼棱有点青。脸色白。无力地半躺在病床上。本闭着的眼。听见声儿。慢慢掀开眼帘。

    “小祖宗不喜欢诶。说压岁。非不要。我们看她烦了。赶紧拿上來了。”

    “怎么会不喜欢呢。她最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魏小白说话都有气无力。

    “说实话。刚放她跟前时。看着是像挺感兴趣的。后來又说不要。进來一个女人。更烦了。坚决不要了。”

    “女人。”

    “嗯。挺漂亮。”

    魏小白轻轻点点头。“她妹妹吧。”接着弯唇。像笑了笑。轻轻闭上眼。“算了。不要就不要。随她。”

    魏小白哪里不懂那货的心思。无非就是躲事儿。怕家里人知道。

    “小白。这顿打挨的。。。可得一个个慢慢算。”一人拍了拍那“乱动”坐了下來。

    “反正人都捏清楚了。一共八个。哪个部队的。家里哪儿的。住哪儿。常哪儿玩儿。都摸得清清楚楚。武汉的。北京的。都能搞。搞不死他们。”

    “其中。那姓郑的。姓龚的。跟咱都是有交手的。捻头儿。就他俩儿。哦。姓龚的跟这个叫胡來的关系最铁。苏荷就是胡來的。说起來就他妈炸肺。遭谭域那小子暗算了。”

    “小白。怎么弄。一起。还是单个。”

    都看向那像已经咽了半口气的坏祖宗爷。

    哪知。

    坏祖宗爷好半天。慢慢摇摇头。弱弱动唇。“不搞。一个都不搞。”

    甭说他的这些嫡系不信。就连头顶上的老天爷都不信。这是你偷他一根针他都要下你一双腿的小小少魏小白。。。

    不过这人心思多变。搞不好有别的打算也说不定。

    一位爷挑眉。心想着他可能就是后头有更毒的。于是开玩笑。“真搞成苦肉计了。晓得你稀罕她。这衷心表得。也太憋屈了吧。”

    魏小白这时候到慢慢睁开了眼。眼里突然似笑非笑。依然那样有气无力。“可不是。憋屈又怎样。我就稀罕她。”看着那尊“乱动”。又慢慢阖上眼。说出的话儿。像遗言。似有似无。“我以后老实做人。任人宰割。也挺不错。”

    真的假的。

    谁信。。

    反正老天爷第一个不信。因为这往后的事儿啊。。。老天爷到希望这坏祖宗爷正常害人还好些。起码只用了他指甲盖儿大点的心思。

    现在。人全心全意都用在“任人宰割”上鸟。。。只会。更乱。更乱。更乱。老天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