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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吧。”

    “嗯,三五年的?”

    “嗯嗯。”衙内双腿盘侧一边坐在蒲团上,拍了拍旗袍边缘。初一更是这方面的行家,有得谈。

    “对了,你的衣服寄来了,我看过了,腰带你是要的颜色。”她这头来了北京,武汉那边家里头都是他在操持。这不,汇报呢。

    “哦哦,挺郁闷,那件衣裳我在动物园批发市场也看到了。”

    她是得郁闷。

    端无简直就是一只游走在老北京犄角旮旯里的时尚嗅犬。测试文字水印8。她带着荷兰和自己去了动物园批发市场那块儿,在混乱庞杂的楼群中,隐藏着一个只有她和她的同道才知道的时尚宝地。

    快拆迁的一个小二层,一层不能看,直接挤进二楼的人流中。在弥漫着麻辣烫、汗臭味儿的拥挤过道里,她拎着大黑塑料袋,穿着破裤子,说着动批黑话;不能问怎么卖,而要说:“这个怎么拿?”还价时要省略十位数,比如“二五”、“三八”。测试文字水印7。一般花五百块钱能淘到八件国际大牌。

    “呵呵,你也知道那个地方了?”他笑。盘腿坐着的他,漂亮的不似真人,陪着她谈论的却是俗之不能再俗的话题。

    “怎么,你也知道那儿?”

    犰犰先好奇,后来马上想到,他是yin窝的首脑咧,藏污纳垢的地方哪儿哪儿他会不知?衙内一下抓住他的手腕,“你开窑子?”

    初一处惊不变,“你去那儿玩了,我知道。测试文字水印2。”

    “真是你的?”

    “以后是你的。”

    “去,我才不要呢,”衙内一撒手,后来又想不过,又抬头问,“那里嫖一次多少钱?”

    “会员制。不是都用现金付账,很多途径可以用来抵账。”

    “没人查?”

    初一只是淡笑。

    衙内也觉得自己问了个天真的问题,撇撇嘴。这是他们的产业,她不会参合,现在也就纯粹好奇问问。测试文字水印4。

    衙内扭身站起来,整了整旗袍,“有些也不能光图便宜,一分钱一分货。”

    初一仰头,“你能这么想最好。动批那些衣服怎么来的?时装周,一大牌推出一个创意,随后二线品牌跟进,被缺乏灵感的三流打版师傅剽窃,经过华南小工厂的廉价劳动力批量生产,挂上标签就出现在动物园了。犰犰,你用不着贪这个便宜。”

    犰犰弯腰,一手背后,一手伸过去揪住他的下巴,“哟,我们家初一懂得就是多,幸亏做和尚了,要不还得祸害多少人。测试文字水印6。”又坏又荡。初一跟前,她胡作非为无所顾忌。

    初一仰着头,被她揪抬着下巴,笑,那双水灵的眼睛哦,勾死人!“做和尚就不能祸害人了?你不喜欢谁,我就祸害谁。”

    犰犰听了咯咯笑,大拇指磨他的唇,又撅嘴儿,“来北京了怎么不告诉我,电话也打不通。”

    “入佛头一年,你每个月都要斋戒几天,犰犰,你又离不得荤,我帮你在雍和宫守着了,你该怎么快活还怎么快活。测试文字水印7。”

    犰犰一愣。突然想起来绒布寺出世时是有这么一说,瞧她只享“妙吉祥”的福,把该守的戒律全扒脑后勺去了!

    立马脸红,她也晓得羞愧,手松了,不再玩笑,又规规矩矩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望着顶上佛祖,“是我造次了。”闭眼,默念经文起来。越来越静。

    初一一直就这么盘腿望着她。测试文字水印2。

    犰犰去了“李纱帽胡同”,他当然知道。那天,龚晓跃正好还点了出“三尺媚”。初一眼中有轻笑,龚晓跃那厮临走前特意来自己的地界儿张扬一把,没想,走狗屎运,巧了还碰见犰犰了——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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