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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高犰较少记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了,较多地记得电影《布拉格之恋》,也说不上喜欢,反正有小提琴配乐的电影她的印象都不差。

    里面有一段儿,苏军开进了布拉格,特蕾莎因为发表了照片和朋友们去酒吧庆贺,场子里有很多年轻人在跳舞,有个显眼的地方坐着一桌苏联官僚,都带着趾高气扬、宰决别人命运的神态。

    “看看他们的脸就知道了,坏蛋!”萨宾娜说,“坏蛋们!”

    一桌人都认同可以通过脸来判断那些真正坏的坏蛋,他们向那些侵略者举杯,“一点疑问也没有,坏蛋们!”

    一个苏联人也向他们举杯致意,面无表情,那意思只不过是出于礼貌。测试文字水印4。

    陈牧是坏蛋么?

    犰犰睨了眼被她扶着坐在单薄木床上的陈牧。

    是不是坏蛋,这人从脸庞上来判断似乎说不准。大部分,他清淡的像一汪清潭里的水。不过,她确也见过他妖艳的一面。不好说。

    高犰还是蛮厚道滴,又找来一个医药箱给他包扎。测试文字水印6。可是,心尽到了;能力,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及。

    陈牧被她弄得疼死了。关键是,她一边包一边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伤口长了蛆!

    “算了,我来吧。”

    饶是陈牧真是个坚强的人,不驳她面子,紧她折腾了一会儿,算叫她尽了心意,才接过手。

    高犰也没推辞,起身就捂着嘴往外小跑,“呕呕”了半天。半天,叉着腰进来。

    他还在包扎,可,手法利落细腻。高犰站在门边静静看着,———一道斜阳透过窗棱打在他身上,却显得他如此孤寂清冷,——

    犰犰突然耸了耸鼻子,她好像闻到一股香气,类似槐花香。测试文字水印5。

    “什么香?”她嗅着鼻子问,

    陈牧抬头,见她东张西望。又低下头,“药香。”

    “什么药?”她锲而不舍,

    “暖脏器的。”

    “中药?”

    “自己家配的。”

    “哦——”她连连点头,因为见到角落里熬药的炉子和罐子了。测试文字水印7。

    再见他,已经包扎好,见不到血腥,犰犰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你身体不好好像天生的。”

    “嗯。”

    “那这药是你妈妈教你熬的?”

    “嗯。”

    “我妈妈是医生,她也教我熬过———”

    犰犰突然不说话了!

    连她自己都愣在那里,“我妈妈是医生——”这话儿,就像骨头里的声音,一下顺嘴就冒了出来!——可,等她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本来一个字敷衍她的陈牧,突然听她住了嘴,抬起头,———却见她望着自己。测试文字水印4。

    犰犰已经愣过了,说过神经病思维跳跃特别快,不会在某件事情上纠缠太久。她现在盯着他,是因为,她从他身上也闻到了那股沁人的香味。很好闻。犰犰小小吸了吸鼻子。

    刚才,或许是那浓重的血腥席卷了犰犰的嗅觉,现在,血腥散去,他身上也是那样淡淡的香———他望向自己,犰犰甚至觉得他的呼吸都是香的——

    “这香很好闻。测试文字水印1。”犰犰微笑。

    咳,这傻子是不知道,就是这香,逞了她一辈子的愿!

    陈牧的呼吸确实是香的,何止呼吸,陈牧连血液、唾沫、体液,都是这种香味!

    这种香,来自于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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