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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高犰。这里。”荷兰妹妹嘴巴上叼着烟。站起來朝高犰抬了抬手。站在门口张望的高犰看见了。拿着车钥匙的手也抬起來举了举回应。
一路走过來。人挨人。真是热闹。漫天的风筝像遭了天灾似的。毽子跳跃。一地的鸡毛。摔跤手荡起隆隆的尘土。把观战的人团团围住。。嘿嘿。这里当然沒有汴京城那样“风土人情”。不过。市民气丝毫不亚于当年。武汉民众乐园越來越回归底层亲民路线咯。一桌儿一桌儿。打麻将的。喝茶聊天的。那边戏台子唱着戏。这边台楼子说着相声。一派老汉口悠闲生活之欣欣向荣。
高犰坐下來。车钥匙往桌上一放。两手轻轻搂起胳膊上衬衣袖子。白嫩一段臂膀露出來。拿起茶壶往自己杯子里倒了点茶水。不紧不慢。笑着问。“小笔还沒上台吧。”
她这身打扮。黄色宽松的格子衬衣收在灰色的阔脚裤中。中间蛇皮纹皮带。休闲也优雅。坐在这市民气熏天的景儿里以为会格格不入。不过。待她点着一支烟开始享受地吞云吐雾。眯眼。轻笑。又觉再合适不过。这女人现如今硬被淬炼的放大雅之堂装淑女。可以;放市井之地伪氓流。也说得过去。放开了。有点“衣冠禽兽”的意思。
高犰说过。一旦我生了孩子了。日子就得这么过。三教九流的习气都大大方方沾点嘛。反正我也是少妇级别了。往下说。不嫩。往上说。不老。正是放开了吃喝玩乐的时候。
回武汉一个礼拜了。学习班光荣结业。一回來就接到好消息。下周就走马上任。“高主任”正式诞生。
家庭、事业。春风得意。你说怎得不叫她红光满面。回來这一个礼拜。啥事儿都安排妥了。沈老爷子身体好转。初一跟着她抱着双虎将从北京回來。带孩子、操持家务。小佛一肩挑。叫高主任安心忙事业。高教授见家里一切妥妥的。也放心回到工作岗位上。前天才走。继续回到藏疆科考。高主任如今这小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挺滋润。
今天这是來给吴笔妹子捧场的。吴笔妹子着实理想坚定。拿出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魄行走在相声事业的康庄大道上。现如今北京这项事业已经做透。像她这样一无专业二无名门的。很难登上舞台正式磨砺一把。不过。倒功夫不负有心人。吴笔妹子自我钻研。在武汉找着了出路。民众乐园。百姓的舞台。吴笔妹子有了上台的机会。
“呵呵。你别不信。上次我们在‘田秀’真玩了次宫球。他妈带劲。”荷兰嬉笑。犰犰稍瞪大眼。
宫球是明朝那个豹房皇帝朱厚照爱玩的玩意儿。球是用牛皮缝制的。里面填充了棉絮和干草。他找來太监和宫女各组一队。他做裁判。后來考虑到太监的体能毕竟比宫女强。就索性把所有人的眼睛蒙上。再在球上栓个铃铛。有点趣味了。沒有了视力。大家伙看上去平等多了。他们稀奇古怪的动作和无所顾忌的叫声。都是平常朱厚照看不到。而皇帝的笑又更叫奴才们竭尽身心。也就更滑稽。
“脱衣服玩了么。”高犰这事儿问的特一本正经。朱厚照后來越玩越yin秽。太监跟宫女儿衣裳全脱了。沒根的。大奶的。甩來甩去。更刺激。
“沒。俺们沒搞淫乐那套。真玩球來着。”荷兰啄了口烟。豪放地说。
高犰点头。挺兴奋。“什么时候我也去试试。”
荷兰笑。“班禅的训诫这么着就忘了。修身养性儿。”
高犰小指甲抠了抠自己的眉头。也笑。“我那天在他跟前跪下去。感觉自己真圆满了。特别是给吉祥如意讨了佛光。我儿子有福咯。。。”一说起儿子。犰犰再混蛋的时刻也是温柔的。
荷兰弹了弹烟灰。“赶明儿你再带他们回大昭寺返个门儿。。。哟。开始了。”正说着。吴笔妹子的节目來了。两个人沒再说话。专心看演出。
挺逗的。
刚开始底下人受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