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脑中刚刚升起疑问,便听自己儿子张苞道:“儿愿为父亲探明敌情!”见张飞点头,当下便拨马出阵,立于阵前,只待敌军近了,便叫阵与敌将撕杀。

    只是他没想到,对面那支兵马居然停了下来,然后派出一骑跑了过来,却也不知要做什么?

    随后的事,便是那骑兵表明了身份,张苞立刻使人去中军唤来自己父亲。 而张飞来到阵前之后,远远的望了一阵对面那队骑兵,便大声喊道:“对面的可是子寒?”

    薛冰虽然离地远,但是张飞的嗓门实在够大。 便是离的这般远,他依旧能够清楚的听明白喊的是什么。

    当下便欲回话,奈何他嗓门不够,只得催动胯下战马,一面向前急奔,一面高高举起手中的血龙戟。 相信张飞远远瞧见这戟,也能认出他的。

    本来以薛冰的穿着,再配上血龙戟,张飞断无不识之理。

    只是数个月近似于野人地生活,身上早就弄的狼狈不堪,一身银甲也没了亮眼的光芒,厚厚的一层泥土让人瞧不出这盔甲本来的样子,至于那披风就更不用说了。

    张飞远远地瞧见了那戟,自然认出了那是薛冰的血龙戟。 而以薛冰的武艺,怕是常人也很难将其兵器夺走从而冒充他。 至于薛冰战死?张飞压根就没想过。

    催动胯下战马,一边大笑着一边望薛冰奔去。 他二人自北伐还没开始前就没再见过面,细细数来,已有半年之久。 此时相见,张飞心中却是高兴非常。

    这两匹马皆是当世宝马,一奔起来有如雷霆闪电一般,转眼间就跑出好远。 因此不过片刻,二骑便已经相遇。

    那薛冰早已经看清了张飞的面貌,见他比半年前居然又老了几分,心下高兴之余,不免有些伤悲。 哪知他这表情才略微一变,还未开口,就听得前面一声巨吼。

    只见那张飞突然举起蛇矛,大喝了一声:“何方鼠辈,居然敢冒充俺兄弟!”口中话声未落。 手上蛇矛已经劈面砸来。

    薛冰大惊,连忙收回长戟,横于面前,硬碰硬地接下了张飞这一矛。 同时口中大声道:“翼德!你抽什么风?连我都打?”

    那张飞单手持矛,一双环眼眨巴了两下,然后大嘴一咧,震耳的笑声却是又响了起来:“子寒,俺说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样子。 俺老张险些没认出来!”

    薛冰闻言一愣,一脸疑惑的道:“我变成什么样子了?”

    张飞忍着笑道:“你原来可是与子龙一般无二的白面,怎的现在弄的比俺老张还要黑上几分。

    俺还道是曹军人马,乔装成你地样子欲取俺性命的!”说罢又道:“不过也不怕,如果真是假冒地,断然接不下俺老张这一矛!”

    薛冰听罢,一阵苦笑。 在野外奔波数个月,再加上前几日败了一阵之后。 一路急赶,根本就没曾歇息过。

    这脸,自然没时间去细!一脸鲜血污渍,加上奔波时沾上的灰尘,自己的样子光用想的。 便知能有多狼狈了。

    至于劈面砸来的那一矛,薛冰也能当吃了个哑巴亏,接因张飞说的话明白地表明:“真薛冰不怕我这一矛!假的?劈死了也没什么!”

    二人叙了一阵话,便将兵马合至一处。 然后相携入了径阳城中。

    张飞为薛冰安排了住处之后,便提着蛇矛又赶到了城头,走时只丢下一句:“那曹军不知何时到来,俺去城头上等着。 ”

    薛冰摇了摇头,不再去管他,而是洗了一个舒服地热水澡,又好生地睡了一大觉。 他这几个月莫说澡了,连觉都没有好好睡过。 因此这一觉醒来。

    居然已是日落西山之时。

    用凉水抹了一把脸,让自己精神精神,然后便欲去寻张飞,好问问现下其手下兵马的状况及曹军地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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