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好起来,所有的舰队成员都会有一个安稳的家的。”

    金对“安慰的家”恐怕并没有多少感觉,就像当初废墟世界的部族对有日月星辰的天空无法想象一样,但他仍然露出了微笑,这毕竟仍然是个少年,甚至可以说是个孩子,哪怕他不知道真正的童年应该怎样度过,也不妨碍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向往新奇的事物,对我口中的新世界,他充满期待。

    “他们都教我,帝国人是非常凶残的,但你们都不太一样,跟书上说的一点都不一样,”金欢快地说道,“我还是很怕那些帝国飞船,但我不怕你们……你真的是那个什么皇帝吗?我听说皇帝是整个帝国最厉害的人,比所有人都聪明,从不犯错——书上把希灵皇帝写成这样的可怕家伙。”

    这个问题不管怎么回答我都感觉有点心虚,于是干脆不回答了。

    那个造型如同螳螂的高等级虫族托噜噜不怎么喜欢和外人说话,在我们交谈的时候它也一直保持沉默,过了一会,当我们都准备离开的时候它才总算开口说了句话:“能安稳生活还是好的,很多人都投了赞成票,托贝鲁族并不喜欢战斗,我有话说,我们也别无他法,但其实除了接受。”

    又是这种听上去颠三倒四的话语,不过理解起来还是没难度的,没办法,这好像就是托贝鲁族的种族特性。

    托贝鲁族作为一个智慧进化超常的物种,有着十分特殊的思维流程。一个托贝鲁族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是数个线程同时进行的,他们天生具备将一个极端复杂的事情分割成数百个简单线程同时思考的才能,而这种才能放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变成了:他们通常会将所要表达的东西一瞬间全部组织好,然后按照一个随机的顺序说出来……

    这在正常交流中当然会给对方理解造成不便,事实上托贝鲁族人自己之间交流使用的是类似心灵通信一样的技能,只不过和希灵使徒比起来,这种心灵通信有局限性,只能用于同族,而且通信距离有限,所以他们在和外族交流的时候才只能使用已经有些退化的语言器官,这个过程对交流双方都是一种煎熬,托贝鲁人要想办法让自己说的东西能被理解,站在他们对面的人则要花一倍的心思给自己听到的每一句话标顺序码——我不敢想象一个托贝鲁人对自己读一篇议论文的话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或许读散文还好点,因为本来就很散……

    “大概意思我听明白了,”我对托噜噜友好地伸出手去,“我也很喜欢平和的日子,所以理解你们的感受。”

    托噜噜看着我伸出去的手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比较细小的右前肢跟我碰了碰:“没见过的礼节,不可思议,希灵皇帝喜欢平和,你身上的能量反应不是幽能?”

    我摸摸鼻子,托贝鲁种族果然有其非凡之处,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化出对幽能的种族天赋的(根据帝国的例子,可能是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有意识改造了自己的生命形式),但眼前的昆虫哥竟然能一眼“看”出来我身上的能量反应和希灵使徒不一样,这让人联想到了那帮随时开着两位数各种感应器的希灵使徒们。

    “维嘉?你看什么呢?”我发觉身旁有一道视线一直在扫来扫去,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是维嘉正站在自己身后,蝎子姐正满脸好奇地在托噜噜身上扫来扫去。

    我认真地对维嘉提醒道:“虽然人家也长壳,但应该不是你亲戚……”

    那可不,同样属于节肢动物,靓丽的维嘉可比三角脑袋的托噜噜漂亮多了。

    维嘉没理我的茬,而是活动着尾巴原地踏着小碎步看了托噜噜半天,把后者盯得毛骨悚然才开口:“呐,你有四条腿,平常走路先迈哪一条?”

    我顿时虎躯一震,然后就看到托噜噜浑身别扭地扭了半天,紧接着华丽丽地侧翻了。

    维嘉失望地摇摇头:“比我少两条,看来情况还不一样……这个问题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到底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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