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会有精神不稳定的情况出现,虽然哈兰看上去一直很正常,但这是因为他的正常人格异常坚定,精神不稳的情况却还是存在的——随后回到了帝国上将号的舰桥。

    指令大厅依然繁忙,各级指挥官在统计各单位的战损以及分派战后损控任务,从黑暗死寂的太空骤然回到这个温暖明亮的地方,我忍不住深吸口气:呼吸虽然不是必要的,但当了二十多年人类,果然还是习惯喘气了。

    哈兰似乎觉得自己在这一个多小时里的经历还是有点不可思议,他眨眨眼,看着帝**的指挥中心:“难以想象,不久前我们还是敌人,现在我却站在你们的指挥部里。”

    珊多拉淡然开口:“帝国覆灭之后,很多事情的发展都偏离了常轨,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曾经怎么也想不到的,比如在战场上枪炮相向。对了,我还记着你刚才说的话……”

    哈兰的脸色顿时特别微妙起来,他那句话我还记着呢:“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你和我们所有人都一样!”这对珊多拉绝对是个强效嘲讽。

    “珊多拉比较在意她的深渊一面,”我对哈兰送去同情的目光,“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刚才那些话说的真多余……”

    “算了,”珊多拉突然摆摆手,“其实也不是‘特别’在意——看在你起码要去修复仓躺一个星期的份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如同其他人一样,你在腐化时期的事情会随着刚才那场战斗结束,你可以重新开始。新帝国现在有一小部分成员就是被逆转化来的前堕落使徒,这方面的事情,等你伤势复原之后再解释。你会见到很多老朋友,期待自己的新生活吧。”

    哈兰那张棱角分明异常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含义复杂的笑容,他知道所谓的“一笔勾销”和“重新开始”背后有多少分量,所以他没法说太多感慨的话,只是对我和珊多拉点点头。而这时军官平台后面的闸门突然打开了,一小拨人闹闹哄哄地进来,走在最前头的是嗓门最大的冰蒂斯,她终于把自己那烧焦的翅膀收起来了,现在正在跟身边的依尔森吹牛b:“老娘就说过。老娘是个演技派,刚才扎多姆差一点都要和老娘并肩作战了……”

    冰蒂斯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健壮,身穿堕落使徒的黑色军服,脸上神色多少有些萎顿的中年男人,他听到冰蒂斯的吹牛内容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忍不住插了个嘴:“然后你就用什么东西把我拍倒了——你到底用的什么?”

    冰蒂斯顺手摸出一块星金石的板砖来,板砖中间已经凹下去一大块:“老娘的板砖例无虚发,五米范围内连万神殿那帮老怪物都躲不过,你还嫩点——呦,陈,我们回来了,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扎多姆,这是刚才砸过扎多姆的板砖。”

    我头一次见到跟人介绍还顺便介绍一下手里板砖的,这女流氓再严重点都要对板砖产生恋物癖了吧?

    “陛下?!”有些垂头丧气的扎多姆突然抬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哈兰,立刻挺直身体。行了军礼,身上的气势一瞬间又变回了强大而勇悍的将军,“扎多姆向您报道!”

    “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解散,将军。”

    晓雪在旁边带着古怪的表情看了半天。这时候才溜溜达达地凑上去,跟哈兰打招呼:“咳咳。好久不见,哈兰叔叔,各种意义上的好久不见……”

    我们这些知道晓雪来历的人顿时就愣了,然后想明白一大坨东西,哈兰则稍微有点错愕,但他很快就认出晓雪:“你……你是当时我们复制的……”

    “我带走你一支舰队呢,”晓雪眼睛滴溜溜乱转,“说起来还要谢谢哈,要不是你们试图复制我爸,我还真找不到更合适的时空切入点了。”

    “你父亲?”哈兰一头雾水地转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着这个女孩……”

    “她是我闺女,亲生的,”我感觉脑袋慢慢涨起来,这个问题解释起来真心很考验人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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