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抬头看见我,立刻高兴地大声嚷嚷起来,他兴许已经灌下不少了,显得红头涨脸,“咱们真是有缘哈,上午就在老瘸子的饭馆那见过,现在又见了!就冲这缘分你得请我们喝……”

    他没说完就被安娜拍了一巴掌,后者气势十足:“你能不能长点脸?”

    我还没开口呢就被抢了这么一通,但心里是一点都不介意——虽然那个“一堆姑娘”的说法差不多把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给吸引过来了,但我看得出眼前这人没任何恶意,他只是有点太直肠子而已。这三人组可能跳脱了点,但我对他们印象是不错的,于是乐呵呵地笑着坐下:“行,正好谢谢你们照顾傻大个,今天我请了。”

    约瑟夫涨着脸嘿嘿笑起来:“你这说的,其实我们也没照顾多少,就是按规矩办事罢了——老板,再来一桶麦酒!”

    安娜叹了口气,略带抱歉地看着我:“你别介意,约瑟夫就是有点贪小便宜,让你破费挺过意不去的,下次我们请回来吧——老板,来俩大拼盘!”

    我表情哭笑不得地僵在脸上,最后还是三人组中的精灵帅哥保持了点来自种族基因的儒雅和矜持,当然还有那么一点道德感,他尴尬地看看自己两位都有点喝过量的伙伴,对我微微一欠身,起身走向吧台,然后扛着麦酒和拼盘回来了……

    “你身边那几个女孩呢?”安娜看看我身后。没发现跟着别人,顿时有点好奇。不过很快她就了然地点点头,“哦知道了,应该是在家照顾孩子吧……啊对了,那两个不是孩子,我老忘。”

    我头大如斗地应付着对方的询问,心说自己带着的那帮欢脱姑娘到底还是闯下名声了,好不容易应付了几句才找到说正事的机会,于是我用看似不经意的口气问道:“对了。你们知道血公主吧?”

    不问还好,我这么一问顿时几乎半个酒吧都落针可闻。

    气氛的陡然变化让人头皮一紧,我心说糟糕,自己之前完全低估了这三个字的威慑力——怎么血公主这个名号比那个黯月大君还耸人听闻么?!

    视线的余光中,附近几张桌上的士兵或佣兵们都停止了交谈,他们有的还端着酒杯,有的嘴里还塞着下酒的食物。然而所有人的动作都停在那,并偷偷用视线向这边打量,这些刀尖上舔血的大老粗们就好像刚准备出车便听到有人在高谈车祸事故的老司机一样噤然无声,这是在特定人群里提起绝对不吉利的事情才能达到的效果,这种情况持续了几秒钟才慢慢恢复过来,四周的酒客们再次回到自己的话题中。约瑟夫则带着点抱怨低声问道:“你怎么提这么晦气的东西?”

    我这头还猜测着那个血公主到底多大威力,能让一群五大三粗的佣兵都闻之色变到这种程度,可约瑟夫的话又不能不回答,只好随口胡诌:“额……白天去要塞里转的时候遇上个白头发的女人,她说要找血公主什么的……”

    这句话不明不白。而且即便漏洞再多约瑟夫也绝对想不到我是在完全不知道血公主什么意思的情况下说出来的,他脸上一阵愕然。随后嘿然:“你遇上的神经病吧,现在眼看黯月就要在地上开门了,咱们这些要打仗的最怕的就是血公主三个字,还有人敢主动去找她?”

    我斟酌着话语,一边想着该怎么让对方不生疑一边说道:“我倒是知道血公主恶名在外,不过……实话跟你说吧,几天之前我还不是佣兵呢,我是被家里那帮姑娘拉着出来干了这行,所以……”

    安娜看我表情很真诚(多次穿越练出来的),而且我这个理由似乎真能说得过去,于是她点点头:“难怪,我看你们也不像有经验的佣兵,倒像是一帮研究咒术之余无所事事出来体验生活的家伙,既然没当过佣兵,对血公主的事不够了解也正常——不过第五次战争的时候地上联军组织过两次敢死队性质的远征你总该知道吧?”

    我还能怎样呢?只能装作知道地点点头:“嗯,这事知道,不过细节就不太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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