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已经有点不太合适,他们在一定条件下对深渊近乎具备“免疫”性,这压根就是闻所未闻的情况!

    抗性和免疫最大的区别就是是否会受到切实伤害。面对深渊,抗性仅仅会为你减轻污染,从致命的变成非致命的,从重度的变成轻度的——但不论怎么减轻,污染还是会发生,即便它被减弱到一个喷嚏的程度,也不会真正意义上消失。而免疫则是完全不同的情况:它会让污染彻底无效,仿佛不曾发生,哪怕这个“免疫”仅仅在极低的深渊浓度下才会生效,它也和抗性有着天差地别的本质差距。

    发生在先祖身上的事情现在看来更像是一种初级免疫:他们在接触了安全剂量(相对安全,也就是当场还能救回来的那种)的深渊之后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在离开样本并进行体表净化之后,全身检查显示他们体内不存在任何病变和崩坏迹象:仿佛从未接触过污染源。

    我和珊多拉静静地听着塔维尔和哈兰相互补充着说完了这一系列发现,久久沉默不语,这个事实有点离奇,我得让自己的脑子运转一会才能跟上节奏。珊多拉比较快反应过来,她轻轻呼了口气:“塔维尔,你应该有所猜想吧?”

    “是的,陛下,”塔维尔微微点头,“目前还不能确定先祖对深渊的免疫特性是基于什么原理,但关于这种“免疫”现象的起因。属下觉得可能跟故乡世界的那次污染有关。”

    我想了想:“你说他们跟堕落使徒一样也被深渊感染过,只不过他们不知道?”

    如果这种说法成立。那么现在的先祖其实是一种共生体,他们和堕落使徒一样有了抵抗力,只不过他们的抵抗形式更高级,达到免疫水准——这怎么解释不通呢?

    对了,先祖身上没有深渊残留,也没有曾经被改造的痕迹,这和堕落使徒的情况可大不一样。

    塔维尔果然也摇了摇头:“感染的几率不大,因为先祖身上确实没有残留痕迹。但故乡世界发生的那次污染肯定改变了先祖的生命形式,让他们变得能和低浓度深渊安全共存——属下仔细研究了先祖接触深渊样本之后他们身边的各种观测读数,结果显示深渊处于未激活状态:就好像它们没发现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了一个可以被污染的‘猎物’似的,或者说……”

    “深渊觉得那是自己人。”珊多拉突然接过了塔维尔不好直接说出来的后半句。

    眼镜娘略微一顿,轻轻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我想知道这种免疫有多大极限,”珊多拉用食指轻轻点着桌面,“如果超过极限会怎样。”

    “测试起来危险性太高。属下没敢冒这个风险,”塔维尔老老实实地回答,“只能根据一些观察数据来间接推断,先祖们可以在不直接接触深渊之门的前提下,不以来任何防护品安然生存,而且事后不会留下任何感染痕迹。即便超过这个免疫极限。先祖也具备异乎寻常的抗性,他们被深渊感染的速度会非常慢,并且一旦他们脱离污染区,深渊引发的崩坏过程也会立即自行终止。理论上是这样。”

    这次真的只能“理论上是这样了”——塔维尔可没敢真的拿老祖宗们做这些要命的试验,上述论断都是她通过观察数据间接推断出来的。

    这时候我却突然想到件事:“话说你们最初是怎么发现这点的?额……谁敢没事让老祖宗们接触污染源?”

    塔维尔赶紧解释:“当然没做这种危险试验。我们是因为意外才发现了先祖对深渊的免疫力。您知道,在深潜港附近都是危险区。不论有多严密的防护,深渊之门周边都会有一定强度的辐射污染,整个实验基地是必然暴露在污染环境下的,因此每个参与项目的人员都需要每隔一段时间检查下身体并接受净化和中和处理:希灵使徒使用幽能,先祖因为**脆弱,所以使用较为温和的圣光来净化。但前不久我们对历史数据做汇总整理的时候才发现,先祖在进行净化之前的污染度检测读数始终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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