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风,当再次张开双眼的时候,水银灯已经消失在自己视线中了。

    这样离开吗?还真是符合你那让人永远抓不住的心……

    “阿俊,”浅浅突然跑过来捅了捅我的胳膊,“刚才水银灯让风给刮下去了”

    我:“……”

    虽然我知道是这么回事但你就不能让我在湿人的领域里多徘徊一会儿吗?还有,我刚才就说过吧,不能站在太高的地方,不能站在太靠边的地方,要不容易掉下去的,姐姐诚不欺我。

    在这天地萧瑟气氛忧伤众人悲凉背景音放两段小提琴能直接扔电影节搬小金人回来的桥段里,正在跟男一号话别的女一号竟然是因为风大给刮下去的,整个情景就立刻从悲剧片跳跃到了生活喜剧,于是还不是十分适应这种无节操剧本变化的水银灯整整三个小时里都呈现出了微微的呆滞状态,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几米的高度摔到了这个小人偶的脑袋:话说她也够倒霉的,几米的高度刚好不够她反应过来张开翅膀,石头要再高一点说不定水银灯就能表演一个锐角爬升了。

    果然,直到离开前的最后一个长镜头里,这个倒霉无极限的小家伙也要为我们贡献一个欢乐的回忆吗?话说这丫头是不是跟库丘林有血缘关系啊?

    那个枪兵前两天钓鱼的时候还差点弄丢自己的魔枪来着。

    过程在此省略,总之,水银灯最后还是离开了。

    一张签满了帝国高层大名的,能让次元枢纽守备官直接tuǐ软的强车票,一辆仅仅承载一名乘客的特快专列,带着一个小小的人偶和她那如山一样的行李(都是我们给准备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水银灯婉拒了所有人的送行,坚持一个人离开,于是,就这样,家里少了个闹闹腾腾的小不点。

    “真无聊啊……”

    第一个感叹起来的当然是浅浅,这个最受不了分别的丫头每次和其他人告别都要消沉好久,哪怕拥有穿越位面的能力也是如此,在她看来,离开就是离开,不存在交通便利不便利的问题,水银灯回到了那个遥远的世界,这就足够这个傻妞伤感了。

    她只是缺根筋,却不是没心没肺。

    “阿俊,咱们什么时候去找水银灯啊?要不咱们去那边定居吧?”

    好吧,或许是有点没心没肺。

    “我说,平常送走伊利亚,送走罗拉,送走凯恩,送走萨尔……送走那么多人都没见你反应这么大,怎么这次才十分钟不见就要去找那个人偶了?”

    虽然也感觉有点空dangdang的,但我还是对浅浅的反应非常不解。

    “不一样啊,因为已经把水银灯当成家人看待了呢,”浅浅一句话说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声,“伊利亚他们只是朋友,离开也很正常,可是水银灯是家人……”

    家人……原来如此,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水银灯当成家人看待了,所以哪怕明确地知道随时有见到对方的能力,心里也会如此牵挂。

    没想到,这样当局者mí的情况却是被浅浅这个粗神经第一个点破了,我应该说缺根筋的人果然很容易跳出mí局,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透一切吗?浅浅你的天赋太凶残了

    夜已经很深,城市中的灯光依然闪耀,遥远的街灯让房间中仍然保持了微弱的光照,加上是夜月光分外明亮,躺在netg上的我有点睡不着觉。

    ……借口罢了。

    netg头上的灯罩里传出的是某女神微弱而有节奏的小呼噜声,如若不是强化过后的听力根本无法分辨,中间还夹杂着一两句意义不明的嘀咕,想必是叮当睡梦中在和谁说话,我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口方向,在那里,曾经有一个身高不到一米的小小女孩,站在月光的背景中用紫红sè的双眸凝视这边,仿佛遗世独立的黑sè蔷薇。

    视线下移,窗户下面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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