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假如不想看着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遭遇灭顶之灾,将他们全都送到一个安全世界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这是我们的预备方案之一,不过在那之前,珊多拉和我都认为不应该着急采取行动:那些系统崩溃还需要些时间,在最后时刻到来之前,我们要做的是解开这个空间的其他秘密。

    格里克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但也仅此而已,他看起来还是挺沉稳的。一个十三岁多的孩子,面对这样能让成年人都陷入恐慌的事件之后竟然并没有太多的惊慌,他的镇定或著说粗神经让人很惊讶,或许这和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承担家庭的责任有关,也有可能是那个每天抱着世界末日论的管道工父亲在影响着这个孩子,让他面对灾难显得比其他人更镇定一点。

    水珠也是,尽管她显得比格里克要惶恐,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在这种情况下竟然都不哭不闹,也让人很惊讶了,现在外面是无尽的黑夜,为了节约能量,镇子上的路灯刚刚关闭了一半,在在平日里的“正午时刻”街道却被黑暗笼罩着,水珠趴上窗户向外面看了一眼,便害怕地缩了回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这边。

    “叔叔,太阳会亮起来吗?”

    小女孩怯生生地问道。

    我真想提醒她,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叫哥哥,不过看了格里克一眼之后我觉得还是别跟那个十三岁的熊孩子平辈好。

    “太阳出了故障,不过大人们已经去修理了。”

    姐姐大人轻轻按了按水珠瘦弱的肩膀,从兜里掏出一些小零食塞在她手里“放心,有我们在,再糟糕的事情也会好起来的。

    奇妙的零食让这个单纯的孩子立刻忘记了害怕,就如一个进食中的小松鼠一样,水珠捧着一小包膨化食品飞快地吃起来,而格里克则突然看了我们一眼,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对了,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回镇子上了?那些哥哥姐姐们呢?”

    “你说冰蒂斯和水银灯他们?”我顿时有点不知怎么回答“他们几个好像……”

    “我们回来啦!”

    结果正在我考虑着怎么跟格里克解释那乌压压一大帮子人的去向的时候,冰蒂斯那大大咧咧毫无教养的大嗓门就在门外响了起来,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这个从不知礼貌为何物的女流氓堂而皇之地推门而入,肩膀上还扛着我家水银灯——不过在讲门的时候后者 “咚” 地一声撞在门粱上,

    等到我面前的时候就成被冰蒂斯倒背着了。

    这就是高度超限的惨重教训。

    “哇!抱歉抱歉!”马虎的女神大人手忙脚乱地将在合金门框上撞的七荤八素的水银灯从身后掼到身前,紧张地看有没有伤到对方,

    我实在看不过去,在旁边提醒了一声:“喂喂喂,你拿倒了…”好像自打认识以来,水银灯就总是跟碰撞联系在一起,刚到家里的时候她经常会忘记房子外面有能量护盾而撞在阳台上,在家里飞来飞去的时候总是忘记前面有拐角而撞到什么东西才能停下来,就连现在,被冰蒂斯扛着,都会因为后者的马大哈而被撞个晕头转向,这对水银灯而言恐怕都是相当于诅咒一般的命运了。

    我颇费了点功夫才阻止小人偶找某女神拼命的冲动,付出的代价有一大堆甜点再大桶酸奶以及回去之后一个等身抱枕的承诺,而在我忙着安抚暴躁的水〖主〗席的时候,冰蒂斯却毫无形象大大咧咧地占据了格里克家唯一一个有软垫子的靠背椅,夸张地长出了口气:“呼好家伙,那一下子真够亮的,吓了妾身一跳。”我眉毛一挑,用精神连接问道:“你是说聚变炉?”

    “聚变炉?嘛,凡人是这么叫的”冰蒂斯的声音在自己脑海中响起“这一片天上的人造太阳都熄灭了,妾身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它们是严重超寿命用废的,你是没见,它们外壳上全都是坑坑洼洼的补丁。

    有一些凡人想要强行给其中一个人造太阳加压,哦,就是你们头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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