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现在如此尊他,别的韦家子弟当然会有所不服,自己的儿子恐怕心中已不是一般的嫉恨了。

    想到这,韦谔轻轻拍了拍韦清的手背,叹了一口气道:“清儿,你应该明白韦德庆的地盘和军队对我们韦家意味着什么,大唐七大世家已去其四,楚行水偏居一隅才得保,崔家也衰败了,仅剩一个裴俊一家独大,河北、河东、关中带甲兵数十万,又拥有户、吏大权,可称占了天时;而张焕是新起之秀,他在朝中虽势力不强,但在地方上却势头强劲,陇右、河西、朔方、蜀中现在又有了荆襄,他地军队人数已经超过了裴家,我可以说他是占了地利;而崔小芙以正统之名得到众多保皇党的拥戴,连居心叵测的崔庆功和李希烈也表示忠心于她,甚至我们韦家也愿意效忠她,实在是她为大唐正统,她则是占了人和,此三家为大唐三大势力,那我们韦家呢?当年七大世家中排名第三,现在朝中还有多少影响力?为父已经快一个月没有上朝了,可根本就没有半点影响,儿啊!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没有自己的实力,我们韦家真的就彻底衰亡了。”

    韦清半天没有言语,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妹妹,父亲为了得到一点点王家的势力,甚至不惜将她嫁给年近五十的王瑁为续弦,他知道父亲对军队和地盘的渴望已经到了几近疯狂的状态,韦德庆地出现,对父亲意味着什么?韦清慢慢伏下身给父亲磕了一个头,“孩儿不孝,不能为父亲分忧,孩儿明天就前往陈留,一定替父亲好好安抚德庆兄。”

    韦谔点了点头,儿子地孝心使他心中一阵阵酸楚,他见左右无人。便低声道:“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韦德庆乖乖地将地盘和军队交到你我父子的手上,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好好地拉拢他,让他忠心于韦家,也就是忠心于你我。”

    韦清恍然大悟,还是父亲看得远啊!

    三月初是阳春季节,在烟雨蒙蒙的天空下,几只黄鹂披着亮丽的羽毛梳理着巢穴。柳枝和草地都令人欢喜地长出了嫩嫩的绿芽,空气微寒,可是心却是暖融融地,在这样的季节里,踏青是长安人传统地户外活动。尤其令长安人烦恼地大军阀朱被消灭,更加给人们带来了安全的感觉。

    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深巷卖杏花。

    三月三是上巳节,长安各处风景绝佳处皆已是人满为患,尤其是曲江池,一池绿水洗尽胭脂,两旁地山地上花簇锦绣、落英缤纷。艳红的桃花、清雅的梨花、含羞的杏花游人如织,有踌躇满志地诗人来寻找灵感,有家丁护卫的贵妇在马车中赏春以追忆往昔,官宦人家则有别院私地、不与庶民争春,更多的却是普普通通的长安百姓,他们三五成群、携妻带子而来,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无数青春活泼地长安少女,她们在百花中穿行、嬉戏,不知她们因花而艳,还是花因她们而美。眉黛夺得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

    在曲江池南约一里外的官道上,远远行来一队军马,约三百多人,中间一人青衣纱帽,正是从襄阳返回的张焕。

    在去陇右前,他必须先回一趟长安向朝廷述职,同时。他也打算会晤崔圆。听一听他的建议。

    虽然一路辛劳,但抵达长安的兴奋和春天的生机使他精神抖擞。看不出半点疲态,他用马鞭一指远方一处景色极佳的园林,对亲兵们笑道:“看见没有,那便是芙蓉园,当年玄宗皇帝携杨贵妃来游园,贵妃在曲江池中洗脚,结果长安地脂粉店全部都歇业关门,你们知道是什么缘故吗?”

    众亲兵见都督心情大好,都一起笑了起来,七嘴八舌道:“听说杨贵妃有羞花之貌,可是一般女子见了,都自惭形秽而不敢去买脂粉了?”

    张焕神秘一笑道:“非也!非也!是曲江池的水经贵妃洗脚后变得太香,长安女人都跑来池边沐浴、洗脸,自然不必去买香粉胭脂了。”

    众亲兵都哈哈大笑起来,杨贵妃的洗脚水,着实有趣得很。

    士兵们走过一处山坡,这里桃花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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