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几个粗壮汉子看都没看林齐一眼,任凭林齐走进了酒馆。

    天色刚刚亮,酒馆内很是热闹。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栋三层楼的旅店,一些小商人刚刚起床,正大呼小叫的梳洗或者责骂仆人,或者询问着去往他们目的地的船舶要什么时候开航。

    几条守夜的黑狗一字儿趴在旅店门前,它们眯着眼睛,歪着头,惨绿色的眸子不时在路过的男人女人的大腿上扫过,似乎在盘算着哪一条大腿更加的肥嫩,一旦咬上去才能撕下最大的一块肉来。

    左边是酒馆的仆役和侍女居住的二层小楼,如今打着呵欠的男女仆役正从楼内走出来,一些作风豪放的酒馆女郎穿着衬裙,袒露着大块白花花的肌肤,嘻嘻哈哈的和路过的水手们调笑着。

    一些粗鲁的水手、工人,如果胆量足够大,甚至会在这些酒馆女郎的胸脯上、大腿上狠狠的抓上两把。但是换来的就是那些酒馆女郎气急败坏的呵斥声,她们会随手操起身边的木棒子,追着这群粗货一通乱打乱骂。

    而右侧,则是一栋三层小楼,看那楼房的格式,这应该是酒馆的老板和自己家属居住的地儿。看得出来,这酒馆的老板可不是什么好路数,按照青老人传授的那些建筑技巧,林齐一眼看出这三层小楼的楼层高和墙壁厚度都很有古怪。

    这楼内有不少于三条暗道,就在小楼的门口附近,起码有十个适合弩箭偷袭的射口。

    在进门的地方,还有一块儿地板应该是活动的翻板,至于下面是毒虫坑还是刀坑那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是白天,这块翻板应该被固定住了,到了晚上,这块板子就会开启,如果有人踏上了这块翻板,那就只能祈求神灵保护,希望下面没有什么要命的宝贝玩意。

    林齐走进酒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片喧哗的景象。

    三栋小楼围绕着一座两亩地大小的广场,一些鸡鸭鹅等家禽正在广场内乱奔,家禽的粪便拉了一地都是,几头肥胖的大母猪‘哼哼’有声趴在广场正中,似乎正在宣示它们对广场的所有权。

    从那酒馆老板居住的三层小楼内,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少年正笑吟吟的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眉清目秀,生得宛如女子的少年。林齐只是向他看了一眼,少年也好奇的看了一眼身材高大比身边人高出了一个头的林齐,这才笑着点了点头,脚步轻快的走出了酒馆大门。

    林齐锋利的目光扫过少年的身体,没有喉结,皮肤细腻光洁,手指纤长,手上的皮肤坚韧有力,虎口和五指的指腹有泛白的茧子皮,这是一个自幼就接受了严格剑术训练的少女!虽然穿着男装,但是她的确是一个女人。

    而且她使用的,应该是那些市井暴徒最喜欢的宽刃两尺剑,一种可以刺同时更利于劈砍的重剑。因为她的右臂比左手明显的粗了一圈,如果她使用的是那种轻巧的刺剑的话,她的手臂应该更加匀称灵活,而不应该像如今这样粗壮有力。

    目光深沉的扫过少女的背影,林齐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少女的步伐纹丝不乱,很是轻快的走出了酒馆大门。看门的几个大汉似乎和少女很是熟络,他们嘻嘻哈哈的和少女开着玩笑,那少女给他们丢了一个银币,这才回头看了林齐一眼,昂首挺胸的走入了大街上的人流中,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齐冷哼一声,他分出一缕精神念力锁定了少女的身形,然后快步的冲进了右侧的小楼内。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林齐皱着眉头走进了小楼一楼的餐厅,一幕惨厉的场景出现在林齐面前。

    酒馆的老板老沙巴以及他的妻子和几个孩子,以及几个侍女,全部被人一剑断喉惨死当场。没有反抗的痕迹,没有挣扎的痕迹,他们就是这么坐在餐桌边,侍立在餐桌旁,突兀的被人一剑杀死。

    杀手的动作很干脆,很利落,所有人都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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