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看了看罗伯斯基,似是看穿了他心内的想法,笑了笑道:“这场战争几乎将所有人族地国家都卷了进来。 如果仅仅是为了领土和人口的话,就算是再大的野心家也不会疯狂到这种地步。 这场战争真正的推动力,是两种不同信仰之间的战争。 信仰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一个拥有虔诚信仰的宗教徒,可以无视世间一切艰难险阻。 他们不能收买,也绝不屈服。 除了杀掉,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对付他们呢?”
“可是强迫教徒改变信仰,似乎对战局意义不大。 罗格大人。 现在各地对于教会的……强硬作法反弹很大。 ”罗伯斯基道。
罗格沉吟了一下。 道:“那些到现在还在维护光明教会的家伙,有一个我们就要杀一个。 宁可杀错。 不能放过。 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样好了,你去通知摩拉,让她看着把教会里贪污最厉害的那些人,挑些出来杀掉,这样其余的人应该知道收敛一点了。 ”
“是,罗格大人。 ”罗伯斯基带着批阅好的文件退出了书房。 他不明白为何一定要对光明教会的信徒赶尽杀绝,甚至于甘冒激起民变的大险,这可是战争时期,那些边缘小国一旦倒戈,可也不能说是小事。
罗伯斯基忧心忡忡地离去。
“真是艺术!”
在里尔的王城中,凯瑟琳一边翻阅着手中厚厚的一份报告,一边赞叹着。 典雅的微笑、由衷的喜悦给她完美的脸也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在她那边宽大得异乎寻常的办公台前,佛朗哥正端坐在椅中。 他一身深黑色镶金丝纹饰的礼服,少许地蕾丝花边装饰得恰到好处。 添了典雅而又不显庸俗。 他从表情到服饰都是一丝不苟,一言不发,静静等待着凯瑟琳的吩咐。
此时佛朗哥已经年过三旬,额边眼角都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 他的面容依旧英俊,脸上的微笑也长年不变,只是或者是手上沾染的血腥过重的缘故,他那双眼睛中已完全看不到半点温热地感觉。 有的只是冷酷和淡漠。
仅仅用了几分钟,凯瑟琳就将数十页地报告看完。 她将报告向前一推。 对佛朗哥道:“你也来看看。 你过去的朋友罗格现在已经是一个大人物了。 他在制造混乱,挑起民众仇视和对立,以及迫害异已等方面手段高明得令人害怕,就是我坐在他的位置上,也不可能把神圣教会扩展得更快了。 而且他总是能把民众的仇恨和不满控制在爆发的边缘,使局面不至于失控。 对了,我听说他的魔力也不错。 似乎已经有大魔导师的水准了。 真是难得!”
佛朗哥接过报告,以极快地速度看完,又将报告放了回去,恭敬地回道:“他的确很厉害,我自愧不如。 ”
凯瑟琳又拿起了一份报告,一边飞速翻阅,一边道:“你也很不错了。 在某些方面,你并不比罗格差。 他能够有今天。 其实运气占了很大的因素。 如果你能够坐到他现在的位置上,一定也可以干出一番事业来的。 ”
佛朗哥对于凯瑟琳的夸奖无动于衷,只是道:“我现在只是您座前的一条忠犬,对于更高的位置没有兴趣。 ”
“忠犬吗?”凯瑟琳笑了笑,道:“就算是忠犬,当主人地力量不足以压伏它时。 也说不定会反咬主人一口的。 不过你放心,既然你的主人是我,那么你是绝不会遇到这种足以使自己整个家族都万劫不复的机会的。 ”
“多谢您的仁慈。 ”佛朗哥站了起来,欠身一礼。
凯瑟琳地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中的报告上,向佛朗哥挥了挥手,道:“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去前线转转,去探望一下辛苦征战的战士们。 ”
佛朗哥心中有些疑惑。 凯瑟琳日理万机,难有空暇;他身为大检察官,每天也都要深夜才能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