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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去京中奔丧,可魏漓根本不急,一路走走停停,不下雪的时候还会带阿玉跟孩子到镇上去逛逛。阿玉知道男人心中有自己的想法跟成算,也没催他,不急着赶路她还乐得轻松。
车队走了七八天才出桐州,进入兴州之后原本的好天气阴了下去,潇潇簌簌下起大雪。
魏漓带着随行人员去兴州府衙暂住,打算等雪停了再走,不想遇上了同样在那里休整的二皇子魏忠。
魏忠比他先来半日,随行也带了五千府卫护与一众家眷。
这次出行大家带的人都差不多,看来各自心中都有想法,就是魏忠子女已经有好几个,刚过十岁的世子称病没有跟过来,只带了另几个儿女。
魏漓听到这消息时淡淡笑了笑,魏忠跟太子一母同胞,这次朝堂之争主要是太子与皇后的斗争,两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将大儿子藏在家里有何意义,要是太子失势,难不成还想偷偷留下一股血脉?
这种还没有开始就留后路的想法魏漓理解不了。
那厢,魏忠听太守来禀说良王也来了,想了想让太守准备宴席,要邀魏漓一家相聚。
听闻这个六弟有儿子了,他刚好见见。
既然是兄弟,碰见叙叙旧无可厚非。
魏漓爽快答应,还让周进给魏忠新出生的小女儿备礼。
“殿下,二皇子那边人多吗?要不要注意些什么?”
阿玉正在为男人更衣,第一次要以侧妃的身份去接触这些人,心中难免有些小紧张。
“不用,二哥,姬妾多。你只需,与王妃,客套。别的,不理,便是。”
“姬妾多?得有多少?”阿玉好奇,等下不会除去主位上的两个男人,便是一屋子女人吧!
“不知,十来,有余。”
魏漓不清楚,记忆中挺多的。
好吧,阿玉也不问了,为男人理好亲王冠服,自己也在半芝跟香兰的服侍下换上一身素衣。
至于阿秋,虽第一次见客,可现下是国丧,也只换了一身藏青色新衣。
宴席布在暖厅,天色微暗之时魏漓怀抱儿子,带着女人跟几个下人便过去了。
魏忠一行人去得早,远远的,魏漓便见他与兴州太守冒着严寒已经在厅门外等候。
白雪皓皓,青石路上,姜黄色油纸伞下,气若神韵的男人一手抱着襁褓,一手撑伞,带着一名身穿素白的女子就那么缓缓而来。
见惯了身边二步外无人影,不沾女色不好颜的良王,猛然见到一家人携手温馨的场面,魏忠揉了揉眼睛,总觉着不太真实。
可那人就是良王并没有错。
“六弟。”
魏忠下台阶,满脸堆笑,亲自过去迎接,热情又熟络。
魏漓永远都是那个样子,远远给出一个淡笑,话也不回。
反正都见怪不怪了,魏忠也不在意他的不恭敬,再加上如今的良王可不比当初,手上握着的兵不光比他还多,还占着滨山那块宝地,任谁都是拉拢的对象。
两人离得近了,魏忠笑着扫了一眼阿玉,便问道,“这位便是白侧妃吧,上次进京未曾看到,没想到已经为你诞下麟儿了,此乃我天家功臣。”
一见面就恭维上了,阿玉轻轻福身,“见过二殿下。”
嗓音暖如温玉,真好听。
魏忠一笑,领着大家进厅,一行人上了台阶,原本在厅内的武王妃也出来了。
她跟阿玉一样也是一身素服,鹅蛋脸,黛眉朱唇,自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几人相互见礼,武王妃热情带着阿玉入内,两人相邻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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