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无疑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桑洛听闻丈夫回来了,也被身边的一个侍女扶着,想过去看个究竟。

    此时,城中的人群早已经让开了一条道来。

    魏煜的人马入城未停,直达西门的战场。

    桑洛见是男人的队伍,心中欢悦,甩开侍女的手正要迎过去,却见男人从马车而下,手中还抱着一个婴孩。

    桑洛的笑容僵了,脚步瞬停。

    围着他们的人过多,魏煜并没有看到她,下车之后撩开帘子让里面的阿玉下车。

    不多会,一个稍显丰盈的女子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魏煜离去,军中知道的人不多,但大家都认为他此去是有至关重要的事情,关乎成败,却没有人想到他会带回一个女人跟孩子。

    众人有些疑惑,可慢慢地有些人也开始明白了,这可能是良王家眷。

    “向良军鸣鼓,我魏煜,有话要说。”

    城外。

    魏漓收兵之后并未回帐,他站在一处山坡上瞭望远方,视线无焦聚,心中也不知道在想啥。

    暗三站在不远处,看见下面的人跟他打手势,上前半步禀道,“殿下,先回营用膳,稍做休息吧。”

    魏煜“嗯”了声,转身正准备下去,却听见从纵县城垒上传来的鸣鼓声。

    都已经在破败的边缘,居然还主动挑战?

    魏漓皱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备马。”

    魏漓这次没有领军备战,而是一人一马前往纵县城下。

    城垒上,魏煜已经在等他了。

    连续奔波几天才赶到这里,魏煜脸上也有倦色,可看着下面的魏漓他此时却裂着嘴想笑。

    “良王,几日不见,你别来无恙。”

    魏漓不言,只是蹙眉盯着他。

    魏煜呵笑,“魏漓,你儿子,长得很像你。”

    他说到这句,魏漓的瞳孔猛缩,然后便见一个翠绿色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墙头……

    那是他的女人,还有他的儿子,抱在另一个女人手里。

    落日余晖,淡淡夕光之下,阿玉的眼睑动了,在看见男人的那一刻,她全身就止不住地抖了起来。

    毫无疑问,她此时是人质,成了逼迫男人的手段。

    “现在,考验你们母子在他心目中是何地位的时候到了。”

    魏煜见她如此,轻声说道。

    阿玉愤慨,侧身回道,“两军交战,拿妇嬬婴孩做手段。二公子,你就不怕自己遗臭万年?”

    从被抓的那一刻起,阿玉就想过这个结果,可真正站在这墙头,看见下面的男人,她乱了慌了,尝到了被逼迫,心惶不安的那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