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小声疑惑着,结果就感觉身后的人将自己给抱紧了。

    她混身一个激灵,正打算推人,一个忧怨的声音传过来,“本王,也好怕。”

    男人说完,阿玉就感觉他像个大树藤一样缠了过来,将她给抱得死死的。

    “殿下,不是有人保护么。”

    阿玉后知后觉,闻着那独有的异性气息,窘迫极了。

    她透过帐帷,朦胧中已经看见那些面具人杀出去了,还顺势帮忙将门关上,就是那一地的鲜血还在。

    女人在怀里扭扭拧的让魏漓备感不爽,同时体内又有一股无名火,让他燥热异常。

    “放肆。”魏漓凶她,然后又恶恶狠狠地道,“在本王,前面,挡刀。”

    阿玉,“……”

    然后乖乖的不动了。

    魏漓勾唇,搂着女人舒适安逸。

    隔日,阿玉醒来帐帷已经挂好,身边也无男人。

    感觉到自己还躺在良王的床上,她整个人直接弹了起来。

    刚好这时有小太监在外面敲门,“阿玉姐姐,可醒了?”

    “醒了。”

    阿玉慌忙应着,用手理了下衣裙便过去开门。

    小子东在外面,手里托着两套小太监的衣物,递给她道,“殿下吩咐,让你之后乔装而行。”

    小东子笑了笑,让阿玉洗漱好就下去,殿下已经在下面吃早膳了。

    原来良王已经下去了,自己这个做丫鬟的太没规矩。

    阿玉匆忙换洗好,等出门的时候才发现,昨夜门口留下的那些血都不知道啥时候清理干净了。

    小东子送过来的太监服刚刚好,虽然她不太清楚为何要乔装,不过按吩咐办事,下楼的时候低眉垂眼,学着平时那些小太监的样子拢着袖。

    就是她人不高,肌肤赛雪,身形看着还有些圆肥,不像太监,更像一个小倌儿。

    楼下,魏漓见她下来瞄了一眼,后面自顾用膳。

    阿玉去了小太监那一桌,用了一个馒头并半碗粥。

    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今天全部人就好像没事发生一样各自为职,要不是楼道跟下面的门窗有些已经坏了,大半晚的厮杀还真有点儿让人不真实。

    辰时一刻,车队整装出发。

    出洪关过桐州,一路荒芜萧条,大半年的旱灾,到处都是不毛之地寸草不生。

    车队有做准备,拉了十几辆车的水箱。

    从桐州到兴州七八天的路程,一行人就住了三次店,别的时候都是在马车上面将就。

    刚出来那会,阿玉还有沿途看风景的心思,到了这里她都有好几天没有撩帘子了。

    越靠近兴州路上的流民越多,那些人面黄肌瘦拖家带口,远远的跟着车队目慌神滞,看着揪心。

    “殿下,这么大的灾,朝庭就没有拨点粮来救济一下吗?”

    阿玉知道这话她不该问,可看见那些人也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