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先去看看父皇吗?”
七岁的小男孩面容白晳如玉,模样粉雕玉琢,眼中有属于孩子才有的懵懂跟不解。
“晟儿,事不可急,咱们外出而归,总得换身衣裳才好过去探望。”
魏晟看看自己的着装,并不明白不染一丝尘埃的衣裳为何还需要换。
轿辇去到路口,一众后妃停步,恭送在这儿分道的皇后跟皇太贵妃。
送走那两位,余下的人都松气,也由身边的掌事姑姑或贴身宫女扶着回各自院落。
皇后回宫,在暖阁中那些等待被招见的女眷也得到消息。
不过她们还需要再等,待皇后更衣歇息完毕才会得招见。
那厢,朝阳殿内,崇光帝精神不济,很快打发了一众人,单独留下太子汇报朝堂之事。
崇光帝糊涂了近十年,这次身体不适整个人反而清醒了些,虽然还是经常不上朝,不过会叫太子汇报朝中事宜。
如此,原本被打压着有些紧的太子一系人在最近尽数抬头,地位愈发稳固。
“父皇,今早桐州呈来奏请,州府一带受旱灾,百姓食不裹腹,请求朝庭镇灾。”
魏浩说着事,还呈上那奏章。
崇光帝听闻受灾,神情有些凝重,让福田呈上来过目。
“何时之事?”
都要求镇灾了,他为何一直没有收到风声。
“先前只是小灾,进入深冬以来天无一粒雨,又有冻土,田地无法耕种,才变得利害起来。”
魏浩怕被怪罪,可不敢说桐州一带已经暴发流民,这灾情来得讯猛其实也怪桐州太守瞒而不报,大不作为。
等他清楚事情的利害关系,已经不敢往上报了。
想到早上流民一事被捅出来,魏浩就气得咬牙。
要知道,桐州太守是他的人,还是宠妾吕良娣的父亲。
这事情如若处理不当,自己少不得会受牵连。
崇光帝已经好久都不看奏章了,以前是不看,觉得太多看不完,不如隔日上朝听奏,现在是身子不行,朝都上不了,还看什么奏章,一直都是交由太子在处理。
于是乎,现下他也只能听取儿子的话,正打算宣几个大臣进宫商议,有太监来报,镇国公求见。
“快请。”
崇光帝正想找人商议镇灾之事,镇国公来得正是时候。
他舒心了,魏浩的神情却是渐渐暗了下去,等那个满头银发,身穿御赐黄袍的赵滈出现在殿内,手都不自觉的攥紧。
“微臣参见陛下。”
赵滈大步跨进殿中,神情严肃,声音激仰,直接匍匐于地。
“爱卿平身。”
崇光帝抬手,可下面的人并没有起来,只听得赵滈泣道,“桐州受灾半年有余,百姓流离失所,请陛下立即下令问责桐州太守,以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