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过得太久,已经忘了圈子外面有多少危险。

    此刻被方佟一提醒——不,其实不用方佟提醒,陈宇航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方佟生怕陈宇航想不开,仍旧在喋喋不休。

    “您想想,咱家老爷子至少趁个三五八亿,够咱花天酒地一辈子的,不好好玩,扯什么哩哏楞儿啊?”

    “丫可能没您钱多,但是您花1000万只能动公器,丫掏100万就有亡命徒给卖命,咱担心出事儿影响家里,丫是野惯的什么都不怕……”

    “您瞧瞧,有意思么?”

    陈宇航被絮叨得心烦,用力挥手:“你别说了。”

    喘两口粗气,又补一句:“我懂,谢谢!”

    谢什么?

    谢您给我递梯子,让我能下得去台。

    现在,矛盾没有激化,服个软道个歉就能过去。

    非得杠一波,被抽软脊樑骨再去爬着赔不是,那叫有病。

    陈宇航是挺暴躁的,可是没傻到那份儿上。

    但是,心里终究是不甘心的。

    抬眼瞅一眼汪言的背影,感觉离得挺远,陈宇航咬牙发狠。

    “今天的事儿我记住了,千万别特么给我找到机会,不然我肯定踩丫一脚狠的,让丫尝尝我今天的憋屈!”

    刚发完狠,走在最前头的汪言莫名其妙的顿住脚步,微微侧头。

    嘶……

    陈宇航后背一凉,心脏漏跳两拍。

    砰、砰………………………………砰砰、砰砰!

    中间那几秒停拍,陈宇航紧张得呼吸都困难。

    汪言真的没有对他做过什么,没来得及。

    但是,仅仅是根据结果脑补出来的那些内容,就足以令陈宇航畏威畏德了。

    嗯,我们汪同学,是一个有德之人。

    ……

    dave开的病房是最大的那种双人间,甚至有独立卫生间,跟香记套房当然没法比,但是在医院里算是蛮可以了。

    之前就一个男人在,dave忙东忙西,直到现在才歇口气儿,在门口看到汪言,马上又来问候。

    “先生,病情和医嘱我都记下来了,现在您是否要听取彙报?”

    在外人面前,dave省略掉一个姓,直呼先生,而不是“汪先生”。

    灵性之处,汪言都没体会到。

    汪先生的心思都放在担忧娜吾上,对别的都有点迟钝。

    傻姑娘脑袋上缠着纱布,面容苍白,此刻已然醒来,大眼睛里满含着泪水。

    看上去惨极了。

    不过……意外的可怜又可爱。

    隔着窗户瞄一眼,汪言没急着进去,停住脚步,示意dave:“你说。”

    dave掏出小本本,照着念。

    “娜吾小姐现在有轻度脑震荡,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会出现头晕、噁心、呕吐、短期记忆模糊等症状,需要静养至少2到6周时间。”

    “具体恢复情况需要持续观察,但可以基本确定,痊癒问题不大。”

    “头部的缝针,使用的是0号可吸收聚羟基乙酸包膜缝线,即所谓的高端美容线,陈主任使用的是单纯间断缝合技术皮下缝合,缝线张力半衰期……伤口皮下胶原沉积、交联张力恢复期……创面强度……”

    叭叭叭的一通专业术语,把汪言以及小跟班们唬得一愣一愣的,满脸不明觉厉。

    “技术方面陈主任已经做到最好,剩下的是体质问题。”

    “预计创面会是三条宽度不超过1毫米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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