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罗岳见得多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北洛城为何地?”
“当白玉京为何地?”
罗岳脸上的横肉一抖。
下一刻,腰间挎刀猛地一抽,铿锵声响彻在湖畔。
周围的士卒也纷纷抽刀。
武人们顿时炸开了锅,这是要做什么?
不过,战斗终究是不曾爆发。
罗岳抬起头,却见那湖上有一艘孤舟悠悠荡来。
孤舟前端,有一白衫客背负着黄梨木剑匣,匣中藏四剑,双手抱胸端坐孤舟。
孤舟荡漾,将水流涟漪往两侧划。
伴随着弥漫雾气,倒是显得有几分洒脱和决绝之意。
“公子说了,尔等若是能够登上岛,便可拜入白玉京。”
“不过,要上岛,得过我这关。”
孤舟上的白衫客,徐徐开口。
他的声音压住了喧哗声,让诸多江湖人都是微微发怔。
罗岳嘴角一挑,刀重新归鞘。
“逃者,杀。”
罗岳冰冷无情开口。
岸上的江湖人莫名的身躯一抖。
“你是白玉京门徒?”
有江湖人朝着飘来孤舟上的景越喊道。
景越徐徐伫立而起,垂手而立,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是。”
“不过,打赢你们所有……我便是了。”
景越说道。
话语落下,像是让一锅热水骤然沸腾了起来似的,诸多江湖人几乎是破口大骂。
他们是来拜入白玉京的。
结果跑出来一人说他还不是白玉京门徒,只要打败他们就可以成为白玉京门徒。
这是把他们当成了踏脚石?
最重要的是……
此人也太狂了吧?
他们这儿……武人足足有上千位。
不是普通的上千士卒,而是上千位武人,爆发的气血,淹都能淹死景越。
“都说白玉京门徒狂,白玉京之主更狂……”
“现在,连个白玉京门徒都不是之人,居然也这般狂!”
有江湖人冰冷的笑了起来。
许多人眼珠子咕噜转动,倒是也动了心思。
若是能够杀了景越,亦或者是重创景越,他们离开北洛城,便也有了谈资。
不管景越是不是白玉京门徒,他们出了北洛,便可向天下宣称,曾在北洛城伤过白玉京门徒,在一些小地方的世家门阀眼中,地位自然会水涨船高。
因而,不少人看向景越,却也有些跃跃欲试。
孤舟靠岸。
景越一跃上了阶梯。
看着黑压压的一千多武人,景越感觉到了压力。
这股压力,让他心底深处迸发出一股强烈到极致的想要扭头逃跑的冲动。
一遇到不可敌的情况,景越都会爆发出这种心态。
他想逃,他想活下去。
景越按住了自己抖动的大腿,猛地掐起一块肉,虽然很痛,但是却减缓了几分心中的恐惧。
有武人看到景越这模样,嗤笑了起来。
“这人……是吓的腿在抖吗?”
“一抵一千,还是武人,他以为他是谁?白玉京陆平安吗?吓到腿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