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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兴奋万分,手落在了腰间长刀上。

    这群狗官!

    江漓将军前线抛头颅洒热血,这群狗官却在官场勾心斗角。

    该杀!

    一位位文官脸色煞白。

    血腥让他们身躯在颤抖。

    有官员哭嚎,朝着皇帝远去的小船大喊大叫。

    然而,才刚喊了一句。

    伊月一鞭子便抽了过来,抽的这位官员,浑身皮开肉绽。

    “陆城主!你乃朝廷重臣,岂容得暴徒行凶?!”

    有大臣瞪着陆长空,质问。

    然而,陆长空抽刀,刀光一闪,长刀归鞘时,这位大臣倒在了血泊中。

    “我是城主,但……也是一位父亲。”

    陆长空淡淡道:“骂我儿者,杀。”

    啪!

    啪啪!

    伊月鞭影绰绰。

    抽的大臣们,血痕遍体。

    聂长卿御刀,杀猪刀可杀猪,亦可杀人。

    “错了,我错了,陆少主英明伟岸,乃我大周栋梁!”

    “陆少主,饶了老夫……老夫错了,老夫误信谣言,是老夫昏聩!”

    血染了湖畔,微风吹拂着尸骸。

    大臣们死了不少,但是更多的还是满身鞭痕跪地求饶。

    他们被名利冲昏了头脑。

    他们是想要名垂千史,可……他们不想死。

    “都押入大牢。”

    陆长空道。

    北洛城的主轴道上,一位位从帝京乘坐马车而来的官员们,在得知北洛湖畔的惨案的时候。

    各个脸色煞白。

    他们让车夫调转马头,欲要逃离北洛城。

    然而。

    陆长空一声令下。

    所有入城的车马,皆是被封锁,一位位大臣脸色煞白的下了车,双腿发软,被押入了大牢。

    北洛城外,一架架马车调转马头,烟尘滚滚。

    慌不择路的逃回了帝京。

    消息传回帝京。

    整个帝京……彻底震动。

    ……

    小船摇摇荡荡。

    宇文秀端坐船上,望着氤氲着雾气的湖面,心神有些紧张。

    实际上,老宦官比他更紧张,陆少主,神鬼莫测,若是要在此时对皇帝做些什么……

    老宦官根本拦不住。

    他的额头上,早已经布满了汗珠。

    “放轻松……”

    似乎感受到了天子和老宦官的紧张,凝昭回首,嫣然一笑。

    “公子脾气很好的。”

    宇文秀抿嘴,抵在船板上的手掌不由攥起。

    你不要说话了好吗?

    外面群臣的惨叫声还在他耳畔萦绕,犹散不去。

    忽然。

    云雾破开。

    宇文秀看到了湖中心的一叶扁舟。

    扁舟上,有一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端坐轮椅,白衣如画,一手执子落棋盘,另一手握鱼竿,鱼竿上,有一只瘦小的游鱼咬着绳索,不断摆动尾巴。

    宇文秀盯着陆番,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陆少主。

    老宦官额头上汗珠簌簌滚落。

    恐怖的压力,让他这位七响宗师气都喘不过来。

    瘦小的游鱼漂浮到了陆番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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