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桢,他得了官身之后便不在京师,一个小小的外官,也还没那等本事接近我哥来祸害他。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算计了我哥,算计了我们李家是事实,这点无法抹去!”

    晏衡坐在门墩儿上,说道:“那就别想什么构陷了,麻烦。得罪了东乡伯府,还有个裙带一碰就松的闺女,脸都丢到了爪哇国去,谢奕这辈子别说想出头,能保住这官身就不错了。

    “还是照你说的,等谢莹再冲晏弘出手的时候,咱们帮她点小忙。”

    李南风拂拂袖子:“那就只好让那对狗男女凑一堆了。索性就别去祸害别人了。

    “不过凭什么要让谢莹还能嫁个手脚齐全的人呢?她不是嫌弃我哥哥伤病不能动撇下他了么,得让她这辈子就落个守活寡的下场。”

    “你去跟你爹哭哭呗,保准他两条腿保不住。”

    李南风两眼一冷:“你怎么不去跟你爹哭?不如我让我爹劝杜家退了这婚,再把她正儿八经嫁到你们家去?!”

    晏衡啧声:“看你这爆脾气,一点就着。我不就说说嘛。”

    “给我憋着!”

    李南风怒瞪他。

    晏衡摸着下巴,斜睨着这婆娘。余光扫到地上,又道:“这货得弄醒来,仔细交代几句,不然回头得坏事。”

    李南风不想搭理他了。

    ……

    有晏衡在,拿捏住一个小书童还是不在话下的。

    两人挟着他又回到何家,还吃了还书童孝敬的茶才回来。

    路上合计了几句,各自归府,这一夜便无话。

    翌日早起何桢照例去摸枕下,问:“我昨儿把扇子放哪儿了?”

    书童取过来,道:“放在书房了。”又道:“公子近来事多,迟早把东西给落在别处。

    “这光秃秃的扇面什么也没有,丢了也没处寻,倒不如让表姑娘题几个字在上头,一来留些情份可慰藉公子一片痴心,二来回头落在外头也好找寻。”

    何桢下地冷哂:“什么情份不情份?她见过一回李挚之后便惋惜不已,还因他气病在床,转头见了晏弘又卯足劲儿地贴了上去,对我哪里有什么情份可言?

    “我也不过是不想跟她撕破脸,断了自己前程罢了。”

    书童道:“越是如此,公子岂非越应该给自己寻点倚仗?表姑娘只送这些东西给你,却让外人分毫都看不出来来历,说句不好听的,来日表姑娘飞黄腾达了,不想搭理公子了,公子可是连一点筹码都没有呢。”

    何桢听到这里想起上回在谢莹处立下的字据来,当下止住穿衣动作:“你说的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