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吗?!

    “你如今只觉得都是我的错,难道你自己就没一点错吗?!”

    沈侧妃脸色刹时白了。

    “够了!”晏弘吼住晏驰,气不过,随后一把拽着他出了门。

    到了晏驰自己房,晏弘将手一撒,说道:“跪下!”

    长兄如父。

    晏驰恨恨跺脚,到底还是不甘不愿跪了下来。

    “‘子不言父过’的道理你不懂吗?母亲含辛茹苦把咱们拉扯大,你从来不体谅她的难处,反倒怪责她的不完美,你说母亲有错,你这话亏心不亏心!”

    “母亲是不容易,但有错就是有错,不能混为一谈!我才不想守这种愚孝!”晏驰抬起发红的眼瞪着他。“大哥当初不是也曾经责备她吗?难道只许你说不许我说?!”

    晏弘无言以对,拂袖走到门口,又迅速倒回来,指着他道:“你那是说吗?你那是胡搅蛮缠!什么时候等你学会了怎么好好跟人说话,我再来跟你说!”

    房门啪地被关上。

    晏驰咬牙切齿,一拳砸在凳面上。

    ……

    世人都有想看热闹的天性,但许家骑虎难下,私下里再懊恼也不能真因为这个悔了婚。

    毕竟人家姑娘没做错过什么,卢氏回乡是被遣送又无证据,若是听信传言妄下结论,回头八成还要被人猜度是不愿得罪靖王府,才忙不迭跟沈家划清界线。

    因而少不得还是要硬着头皮先把这亲迎回来,掐着点行了拜堂礼,入席时已经天色大黑。

    靖王妃与李夫人当然各自都有渠道得到风声,宴后并不多留,浅谈几句则各自归府。

    李南风身份太高,与尚且庶民出身的程家人无任何交集之处,当然她连程淑有没有出席她也不知道。

    回到府里李勤立刻找来了:“听说今儿许沈两家迎亲途中出了变故?”

    李南风点头,把事情跟他说了。

    “难怪我今儿听说程家也要搬出沈家了。”李勤皱着眉头说。

    “几时听到的?”李南风瞅了他一眼。

    “就先前,我骑马回来的时候,说是程家宅子的下人突然接到命令要添置被褥窗纱什么的,明日就要搬回去了。”

    虽知程家断不会在沈家长住,但他们快到这种程度还是让人意外的,今日沈家这么忙,他们还能抽得出人手和时间去宅子里打点?再说程家男人们不是还在路上没到么?突然就这么急了?

    “还听到什么没有?”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