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风愣了一下:“那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据姚家护卫与捕快查得的地面痕迹,他应该是乘着马车到城门内与姚霑遇上的。
“当时姚霑带着有六名护卫,本来还有两名将领,但因为家在不同方向,因此进城门之后就分道了。
“徐涛好像是冲着姚霑去的,遇到他们之后他下了马车,然后马车就走了。
“他们说,徐涛下马车后指着姚霑大骂,形态如同一个疯子,姚霑先是不予理会,后来又骂及了别的一些,姚霑就拔了刀,但确实是没想杀人,徐涛自己骂不停,而后冲着刀尖冲过来了。”
李南风听完愕住:“他究竟骂姚霑什么?”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儿。”晏衡手搭膝盖望着她,“姚家护卫们像是突然得了失忆症,对所骂内容均含糊其辞,要么就顾左右而言他。”
“那必然是姚霑有什么把柄在徐涛手上了!”李南风立时道。
说完她把昨夜问过姚霑的事也告诉了他,道:“姚家隐瞒了信息,他有把柄落在徐涛手上。但是徐涛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如果与姚霑有私仇,不应该采用这样的方式进行打击,如果不是私仇,那他又为何要捉住姚霑的把柄怒骂?”
晏衡道:“如今还没有查到徐涛行踪,据说他平常在外的时间多。照目前种种线索看,他十有八九是受人挑唆,只是不知道这人是哪一派的人。”
“可有去查那辆马车?”
“我把邹蔚和林酝都派去了。”晏衡道,“如今姚家的人,大理寺的人,还有徐家也在派人搜索,有消息的话不会要很久。
“皇上早朝上也下旨严查,早前香丸案事发之后,各司衙门一直都有严密戒备,尤其城防已经加强,只要能确认马车特征,不会查不出来。”
李南风听到这里,忽然低头从荷包掏出一小撮毛:“你看这是马毛吗?”
晏衡凝眉接过,立刻道:“你哪来的?”
“昨晚从徐涛尸体上取的。”
“这看起来是马毛。”晏衡道,“但即便是马毛,凭几根毛也没办法锁定目标。”说完他想了想,“太仆寺倒是有这方面的能人,只可惜……”
“还是不要找太仆寺为好,不然咱俩后患无穷。”他们这俩加起来都没够三十岁,昨晚到现场就算了,再去寻太仆寺打听这些,太扎眼了。
虽然说他们有背景,也没必要当出头鸟。
“你有什么主意?”
李南风拿着那撮马毛想了会儿,道:“我们去找找袁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