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盖,瞥他道,“别的都不说了,就说一位,永王府知道吗?”
刚刚才回神的李南风又是一愣……
“永王府怎么会不知道,”晏衡瞅了眼李南风,道:“永王不就是当今皇上的堂弟,以及太师夫人宜乡郡主的娘家弟弟么。怎么,永王府也想揽这差事?”
“永王府有王法律令拘着,不可能揽这差事。但永王不能,他的亲戚却能啊!”洛咏喝茶润了润喉,“永王太妃的娘家姓胡,这胡家原先也不是什么显赫人家,太妃是以黄花闺女的身份嫁给老永王当了填房,这才扯上了关系。
“后来高家发迹,胡家也水涨船高跟着起来了,但胡家又没什么了不起的功名,入朝做官也轮不到他们,这不,可不就瞅上织造局了么。”
李南风还是才知道这件事。
回想起前阵子胡宗元进京,三番四次地来李家找李夫人,难不成他竟是为着这事而来?
那就有意思了,他有求于人还对她和李挚摆出那副姿态?!
想到这里她问:“洛掌柜对永王府挺熟的吧?”
“谈不上熟,但干咱们这行的,常年走南闯北,多少知道些。再说我又正是杭州人,你别说我知道这事儿,就那胡家的大爷,咱都一起吃过饭呢!”
李南风点点头,就不说什么了。
但还是得留个门路,便又跟洛咏添茶:“洛老板也知道我货放在什么地方,日后在京有何大小事,可吱个声儿到那里,有能效劳的地方,定然不遗余力。”
洛咏嘿道:“你个小姑娘还挺仗义!”
李南风笑而不语。
茶后相互道了别,李南风与晏衡又回了马车旁。
“原来胡宗元进京是为这事。胡家自己没那个实力,也没有胆子敢去揽织造局的生意,这八成是给永王府做幌子,顺便也发个家!”
李南风冷哼着说。又道:“这个姓胡的,倒打的一手好算盘,又想占便宜,又要狗眼看人低,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指望着永王府还能拿我李家如何?!”
“那当然不能跟李家比!太师那是什么人?!”
晏衡顺嘴应着她,又道:“不过姑奶奶,敢问您眼下可以着手卖绸缎了吗?我这穷了多少天了都,我娘一天催问我三遍我盔甲打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