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自然这个爵位也不好封。
皇帝显然也不会撂着袁缜不管,眼下让他入营给他铺路,也是情理之中。
再者,太子孤家寡人的,朝中虽然武有靖王府有太师府,但作为皇帝,谁不希望自己的继承人多几个得力心腹呢?
袁缜是肯定会站在太子这一边的,好好栽培,将来也能成股肱。皇权稳固了,才好施为啊。
她就道:“你总得为自己谋个前程,好好跟娘子说吧,她会明白的。”
袁缜点头,跟她一道进了府,才自府里绕回家中。
夜里才吃过饭,袁缜果然就到角门下来让丫鬟传话给李南风,说是袁婧答应了。
李南风心里有数,问明白他几时入营,挑了柄玉如意准备到时送给他,当作贺礼。
再想想袁婧能这么快决定,想必也真的是从杨姝带来的情绪里缓了过来,不免又替她松了口气。
翌日早起雪停了,跟何瑜约的是东市的一家茶馆,这一带权贵多,环境好。
两人同时在茶馆前到达,何瑜看到李大姑娘由六名精壮侍卫护着走下车,也忍不住打趣:“这可好了,日后我也要学学‘狐假虎威’,跟县君走一处,平白威风许多。”
李南风笑着往里走:“你这阵子忙着拜年么?这时候才来寻我。”
“我能有什么年拜?姚家的亲戚都是我表哥他们在走。”何瑜与她进了走道尽头的包间,说道:“最近我外祖母在抓着我议婚。”
李南风闻言道:“都哪些子弟?”
“我不知道,只知道有姓王的,姓陆的,陆林的,是什么人家我都不知道了。不过看帖子都挺讲究,想来都是家世不错的。”何瑜点了壶茶,几样点心。
“那你有看中的么?”李南风想起来她当时也没看中李挚。
“光听听媒人说,哪里能知道中不中?但我年纪也不小了,总得嫁人才是正经。那件事之后,外祖父母依然疼我,他们给我挑选的人家,不管是谁我都没有意见。”
李南风顿住:“那至少得你自己觉得合适吧?”
“还是得看缘份啊。”何瑜道,“像令尊令堂,听说当年也是媒妁之言,他们就极好的。日子能不能过得好,对方人品很重要,还有就是看各自会不会把控了。哪里有那么多一见钟情的姻缘呢?”
李南风白活了好几十岁,此刻竟不知该发表什么意见。只能道:“你这口吻,倒越发像我母亲了。”
李夫人就坚持日久生情,不主张什么婚前看对眼才能成亲的说法。
“敢问小哥,太师府怎么走?”
正寒暄着,门口传来道浑厚男音,李南风听到“太师府”,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