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了,风也不清了,一切又变得无趣起来。
……
晏衡回了府,轻快地迈进房门,屋里已点了灯,迎面他就看见靖王妃坐在桌旁等他。
“母亲?”他走过去坐下来。
靖王妃望着他:“这么开心?”
他笑起来,躺倒在藤椅上:“日子太太平平,能有什么不开心的?”
靖王妃睨着他:“什么叫太太平平?是有南风在的日子,对你来说才叫太平吧?”
晏衡侧首,屏息了一下,又把脸转回去:“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那你就装糊涂吧。”靖王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你不过是打算徐徐图之,先哄好了蓝姐儿,再来跟我们摊牌。”
说到这儿她看过去:“别傻了,行不通的。祖训就是祖训,没那么容易解决的。听话,趁早把这份心思收了,别害了人家蓝姐儿。”
晏衡顿了下,坐了起来:“我不明白,就算是两家有仇,那也是上三代的事情了,为什么要拖累到两家子孙身上?
“而且就算有仇,到父亲和太师他们这代交情上还不能化解吗?老拿着当年的事较劲,还拉着后世子孙来一起为他们承担后果,这又是何道理?”
“这些话我都跟你父亲说过了,没用的。问题关键不在我们,在你几个叔公那边。”
靖王妃叹气道:“他们当儿子的还在呢,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罔顾祖训跟仇家联姻?那不是打他们脸么?”
晏衡垂首未语。
靖王妃望着他,又道:“反正你早前对人家也是不客气,如今跟蓝姐儿虽然关系好了,那也不过是因为打小一起到大的玩伴,并不见得就是真喜欢人家,更也没到非卿不娶的地步,趁早收手对谁都。要是你胡来害了人家姑娘,那我和父亲也不会答应。”
晏衡静默半刻,倒被气笑了,他腾地站起来:“你又知道我不是真喜欢人家?你又知道没到非卿不娶那地步?你又知道我会对她胡来?
“我对她倒也不见得多认真,只不过这辈子若娶不着她,我剩下几十年也没什么意思,就心甘情愿打光棍而已!”
说完他抬步跨出门,头也不回朝庑廊下走了。
“哎……”
靖王妃正开口,就已经不见他人影。
“这臭小子,还来劲了!”
她轻声嘀咕着,对着门口望片刻,随后又挑挑眉头笑了,轻拍着扶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