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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都没忌惮咱们两家权大势大而拘着他们俩往来,你们难不成倒要自己揪着不放?

    “我是想不明白,按理都是征战过来的,打仗的时候彼此都护着命,再大的仇到你们这代也该化解了,怎么好不容易有了好日子,正该齐心协力化干戈为玉帛,共同为大宁盛世着想的时候,却反而拘泥起来了?

    “都说女人矫情,依我看,你们这才是真正的矫情!”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靖王听着有些坐不住了,“这事也不能我一人说了算。”

    靖王妃把九连环放了,又道:“檀香,你去把世子叫过来。”

    说完她又看向靖王:“既然你说了不算,我自然也依你,谁让我嫁给你了呢?你放心,我这就让侍卫送蓝姐儿回府去。

    “从今儿起,我也学她母亲,不让他们往来。以免他三心二意,我明儿就着人去给他议婚。

    “反正他是说过非蓝姐儿不娶了,到时候他要是死活不娶别人,也没事儿,咱给他绑着进洞房就是了。”

    靖王简直无语。他拦住檀香,说道:“你讲点道理,先好好让我想想成不成?”

    靖王妃道:“我都替你想好了,你还用想什么?”

    靖王说不过她,一沉气,抬步出去了。

    靖王妃绷着脸坐了会儿,也揉了揉额头,叹气说道:“去看看侧妃那边在忙什么?”

    ……

    林复果然已经好多了,俩人到来的时候他正在服药。他女儿也已经醒了,正由嬷嬷抱在怀里哄着。

    房门口立着几个目如鹰隼的侍卫,晏衡显然还不知道,上前打了招呼之后才让进,原来靖王知道他醒来,前来审过之后就已经着人严加看守。

    于是显然问不到什么了,李南风并不是衙门里的人,她过问这些有干政之嫌。

    不过也许是因为靖王他们已经审过一番,撬开了林复的嘴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躲在床上这些日子的感知,此刻他并未特别排斥俩人,只是目光里带着些许审视。

    李南风不便问得露骨,只好问候了两句就出来了。

    好在晏衡还可以去衙门翻看林复的口供,倒也不急,便仍然决定先分头弄清楚世仇的原委再说。

    李南风随晏衡去到他的澹明堂,阿蛮屁颠屁颠地端上了奶羹,还体贴地来揭开盖子,并且还递上了扇子。

    一看晏衡望过来,他连忙又让开。

    刚退到门口,阿蛮立刻又倒回来了:“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