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李叔的话。”起身一看李存睿茶杯空着,便又执壶给他沏了杯茶才走。

    李存睿瞄了他一眼。

    ……

    皇帝把活儿顺手推了给李存睿,到了坤宁宫,太子已经和皇后在桌旁唠着嗑了。

    看到皇帝,两人都站了起来,皇帝眼里却只望着皇后:“现在用膳是不是太早了些?”一面说着,一面却又大摇大摆在桌旁坐下来。

    皇后素知他不要脸,也懒得理他,深怕饭吃晚了耽误了太子用功,摆手让素馨去传膳,然后又唤来一盏薄荷清茶给了皇帝解暑。

    太子问道:“听说阿檀昨夜里又有大收获?郑王府尚有后人在世,这是真的?”

    “真的,又是蓝姐儿的功劳,朕正琢磨着怎么怎么赏她呢。如今人还由晏衡软禁着,到时还算安分。”

    皇帝端着茶,闻到熟悉的薄荷味,顺道忆苦思甜:“想当年在山上,常见你母后她们掐这玩意儿——”

    皇帝话说到这儿忽戛然而止,连端到嘴边的杯盏也停了下来。

    “父皇怎么了?”

    太子诧异。就连不太愿意跟他说话的皇后也看了过来。

    皇帝把碗放下:“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何事?”

    他这连自称都给改了的凝重模样,把皇后和太子也都弄得不敢掉以轻心。

    皇帝望着他们:“我记得杨姝说她在客栈里放火那天夜里,是倚借了救下的一个少年才完成放火那件事的。”

    皇帝浓眉之下目光熠熠:“杨姝说那少年十七八岁。那是十八年前,而存睿说裴寂所说的韩拓的年岁,十九年前是十五六岁。”

    “正是!”太子也想起来,“儿臣也亲耳听到杨姝这么说过。”

    皇后也郑重起来了:“你是在怀疑当时她救的人是韩拓?”

    皇帝沉吟:“郑王赵檎的遗孤如今随着养父姓裴,叫裴寂。裴寂的下落原本除了赵檎指定的几个幕僚,余则无人知晓,也是这般谨慎才容他安安稳稳活到后来。这么看来,泄露裴寂身份的人就只能是这些人。

    “而杨姝的父亲,刚刚好就曾是赵檎的幕僚。

    “如今徐幽与梁翼两个幕僚皆还在与裴寂共进退,被杨姝所救的是个十几岁的身手厉害的少年,而韩拓同样身手了得,十九年前正当年少,他得悉裴寂的底细,那么他所知的消息为什么不能是从杨姝父亲那里得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