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暗火就会复燃,火药便能冲上天空发出巨响和火焰,通知军中人前来救援……

    手指慢慢将竹筒勾出来,太疼了,仿佛每一寸指骨都已碎裂!

    她额头冒出汗水和血迹混合在一起,握住竹筒,大拇指和食指轻轻转动着盖子,忽然一只手覆盖在她的手上!是宁秋,他醒了,淡淡道:“想通风报信吗,先不着急……”

    醒来第一件事情,他检查了胸口的银杏叶,并没有多出最后一道裂纹,这说明从峭壁上掉下来他拿女人的身体当减震垫是有效的选择。

    虽然晕了一会儿,但也保住了银杏叶,要知道峭壁上无数凸出的岩石,随便一下撞击,都可能消耗掉一次银杏叶的致命防御,再撞一下自己绝对嗝屁……

    吃力的站起来,他低头看着女人的身体,她盔甲碎裂,嘴里溢出的血液染红一片石头,真是凄惨无比。不由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为什么紧追着不放呢,瞧瞧把自己弄成这样子,多令人难过……”

    女人发出虚弱的声音:“我已经如此……没有威胁,你可否告知身份?”

    宁秋耸了耸肩道:“没什么好瞒的,我姓宁,普通的异乡人罢了,路经边境小村的死后遇到金仓国屠城,村子也没幸免于难,我装死没瞒过去,只好杀死几个兵,抢了一匹马逃出来,又被发现,一路追杀,再被你们发现,又被追杀……你说倒霉不?”

    原……原来如此呀……

    浑身疼痛难忍,但女人却有点想笑,情绪波动,剧烈的咳嗽起来,血液再次流出!

    她看着宁秋:“你身手不凡,不仅会术法,而且又有宝刀在身,说是普通人又有谁会相信呢……只希望你不是来祸害我南燕国的……如今北方大旱,田地颗粒无收,加上又遇蝗虫大灾,已经是民不了生……还有进仓国贼人频频进犯,我……只请你为那些可怜百姓发一丝善心……”

    宁秋活动了一下身子骨,有了减震垫还是很痛呀,他回头道:“我只是个异乡人,在寻找回乡的路,无论金仓国还是南燕国我都不感兴趣……”

    说着他将竹筒打开,对准天空,青烟冒出,一团红光从竹筒内飞出!

    在高空中猛的炸开一团圆圆的黑烟,声音很响,黑烟也很醒目……

    女人有些诧异,想不通宁秋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不怕援军前来,将他捕捉吗……

    宁秋将竹筒丢在一旁,抽出两张符纸一张贴在石头上默念:“灵神在此,百畜退避,如律令!”又将另外一张符纸拍在女人的亵衣上:“长生长生,魂守三魂,骨留七魄,如律令!”

    做完这些,将绣春刀捡起来装回黑纱袋里,揉了揉疼的发胀的右腿,一瘸一拐的往是树林深处走去,淡淡道:“我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最讲诚信,你既然没摔死,那我放你一马,希望你洪福齐天,能坚持到人来……拜拜吧,不,应该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