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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林封谨他们一行人虽然看起来是这场遭遇战的赢家,但是,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天狼这机关人的一只手臂彻底的被毁掉了,只剩余下来了几根齐肩而折的机括,还在袅袅的冒着青烟,在短时间内显然是没有办法彻底修复的了。非但如此,林封谨刚刚感觉好了一点点的神识创伤也因为战斗而再次恶化,头疼得仿佛要爆炸掉了似的,甚至水娥寄身的黑帝镜都被一把铁枪刺中,好在并没有对镜面造成损伤。
喘息了一阵之后,林封谨可以说端的是非常纳闷:因为自己明明已经是从包坐山上翻越了过来,依靠这天险拦阻住了绝大部分的法家追兵,但是,迎面而来的这些法家中人弟子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若是在平时,林封谨不难想出其中的关窍来,然而此时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就仿佛是有一把锉刀在自己的脑海里面狠狠的搅拌似的,在这样的痛苦煎熬下,所以他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来考虑推断这个疑问,很干脆的采用了最直接的方法,拖着一只脚蹒跚的走了几步,然后将一个重伤的法家弟子拽着头发狠狠的拖了起来,低声而平静的道: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林封谨得到的回答是一口吐过来的唾液,并且因为头疼所以林封谨还没有闪开,任那口带血的唾沫吐到了脸上,然后朝着下方流下了两三寸。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林封谨低声道,然后很干脆的从腰间拔出了牙之王,接着贴到了这个法家弟子的脖子上,用力的一抹,然后将他推开,淡淡的道:“真遗憾,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被割开了脖子的那名法家弟子的喉咙里面,发出来了“格格”的响声,他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愈合似的,然而鲜血不要钱的似的从他的手指缝隙里面涌了出来,他整个人也仿佛是被割开了脖子的鸡那样,不停的抽搐着,很快就不再动弹。
林封谨这时候又抓住了一名还活着的俘虏,低沉的道: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我可以给你点时间想想,你是愿意给我这样的回答(林封谨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未干的唾沫),还是正确答案?我开始倒数了哦,数到十的话,我就不会有太多的耐心了。”
这名俘虏眼中露出了畏惧而恶毒的光芒,对林封谨显得又怕又恨,咬着牙不说话,林封谨看着他的眼睛开始数数:
“一,二,三,十!”
说着就将牙之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再次一抹!!
这名俘虏目眦欲裂,断断续续的捂住了脖子道:
“你,你不是说,数到十......”
林封谨淡淡的道:
“我当然有数到十啊。”
说完林封谨就又抓了一个人来,这人可以说已经目睹了自己先前的两名同伴的惨烈遭遇,因此林封谨刚刚走过来,还没有抓住他的头发,就已经是惊慌大叫了起来:
“我说,我说!我是塔木窝那边过来的,我们这边的法首接到了谕令,要我们集合起来,前往这边来拦截你们!”
塔木窝乃是距离这里五十余里的一个县城,因为出产十分优质的火油而闻名,林封谨听到了这消息以后,顿时一窒,他万万没有料到,法家的势力居然在西戎西部也是如此的强横啊!
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伤疲之身,后有追兵,前有似潮水那样一层一层涌来包围的敌人,自己的方位也是隔一段时间都会被侦查到......这一切就仿佛是天罗地网那样啊,层层叠叠的裹了上来,甚至都有一种令人觉得杀不胜杀的无力感觉。
此时林封谨长叹了一声,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了旁边似乎有响动,回头一看,就见到了满脸黑气的野猪坐了起来,眼神狂乱无比,虽然看起来格外的虚弱,却是一下子就仿佛是野兽那样,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