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双方的伤亡很可能是加起来不会超过五百人,便多半会出现有一方彻底的溃散逃走,接下来另外一方衔尾追击的状况,而这也是西戎当中最常见的战争模式,要指望这样的低烈度的战争能打出来绞肉机也似的残酷战役,说实话,真的是异想天开了。
林封谨便是再怎么神通广大,在这么短的时间当中,想来想去的话,也顶多只能借助力巫凶或者说都巫凶的手,将友军这边的士气什么的提升一些,让他们上阵之后战斗意志变强一点。
但是,若真的是像大巫凶所说的那样,让战局呈现出来胶着状态,那就不仅仅是要多难这边的士气大增,就连对手军队的战斗意志也是要同时提升,这才能够达成目的,林封谨确实还没有强大到在既能让友军的士气大增的同时,还能让敌军的士气也是随之倍增,说实话,这真的是神灵的领域,而不是人类的范畴了。
得到了大巫凶的回复以后,林封谨苦思了半晌,甚至动了拿下多难,假传口令的想法,最后还是颓然摇头,觉得还是没有任何成事的可能,毕竟要想血战一场的前提,那得看对方肯不肯配合了。而对面的罗罗塔人倘若有抵死抗争,血战到底的能耐,想必早就在周围凶名远播,能止小儿夜啼,怎么还会被多难的这样一支“怂”军给欺上门去呢?
“既然是这样的话.......”林封谨一面沉吟着,一面屈起了中指,轻轻的在车厢旁边的木栏杆上慢慢的敲着。
“我看大巫凶的意思,就是要死人多嘛,也并不是非得一定要打出来胶着的战事人才会死得多的,还有一种情况也会导致人死得很多.......并且在我看来达成目的的话还要容易一些,只不过他为什么只想到了战事胶着方面去?”
这就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的道理。
大巫凶虽然活了一大把年纪,还真的是对兵器战阵之道那是从未涉猎,一窍不通,因为这一门道理博大精深,等闲难有大成,偏偏还对大巫凶的巫道之路半点儿用处都没有。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巫凶不习兵事也是很正常的,他的思维里面,对战争的了解还是“兵凶战危 ”“杀人盈野”的概念,觉得打仗人就会死很多,但实际上真正的血战一场,那是要在双方的士气,实力都接近,并且还要是堪称精锐的情况下。并不是说你想打一场血战,就能打得起来一场血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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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多难聚集了自己麾下全部的实力,开始朝着罗罗塔人富庶的河谷地带进发,不过也就往前面走了不到半日,也就刚刚来到了罗罗塔人的势力范围附近,便是被彻底的阻住了去路。
这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无论是谁,都肯定不愿意两军征战的战场处在自己的家园当中,那样即使打退了敌人,自己的家园也是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罗罗塔人看起来对多难来袭的事情早就是一清二楚,所以他们选择的战场乃是在一条叫做宽沱河的河边,扎营在了河的北岸,与南岸的多难可以说是在隔河相望,这条宽沱河的河面并不宽阔,大概也就是十来米而已,并且流水徐缓,河水也就是齐腰深而已,但为什么罗罗塔人会将这条河当成天堑来防守呢?
原因很简单,则是这宽沱河却是经常泛滥,所以导致河道两边的数百米内,都是若沼泽一般存在的恶劣地形,人一脚踩上去,发黑发臭的淤泥能一直陷到大腿根部去,就算是下一场雨,这淤泥地上的积水也顶多半尺,行船也是格外艰难,更不要说是运输兵士了。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多难下令发起攻击,要么就得让自家辛辛苦苦培养磨练出来的军士前行,在河流两岸的沼地里面艰难跋涉,渡过河流去,在渡河的过程当中忍耐住罗罗塔人的袭扰。
最后这些浑身臭泥,心浮气躁的军士上岸的时候,还要以疲兵之身来对严阵以待,以逸待劳的罗罗塔人展开攻势,咳咳,在双方实力相差不大的状况下,这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