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士移动的速度相对缓慢而特地设定的,林封谨没有办法让这黄巾力士变得更快,于是着眼点就只能放在怎么让敌人变得更慢上。
日子就一天一天的流逝,正在林封谨一直在痛苦的纠结要不要中卫明帝钱许的阳谋的时候,从塞外却是给他传了一封鸡毛信过来。
话说林封谨虽然不在吴作城,但对那边的掌控力度却是从未放松过,每隔七天,吴作城那边都会有三个互不联系,位置不等的探子给他送信过来,上面会事无巨细的将他们了解到的情报讲述一次。
而这封鸡毛信却并非是在那七天限期内送来的,并且护送这封信的人足足有三十多人,这就能看得出来此信的重要性,林封谨听说了以后,便立即赶往了安置他们的城外庄子上,便见到了送信的那名特使。
送信的特使是个商人,从东夏来的,叫做李享,这人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颇有些病骨支离的模样,一说话就咳嗽,很叫人有些担心他是怎么个长途跋涉到这里来的,这人见了林封谨,便支撑着对林封谨施了一礼。
说起来也是很奇怪,见面寒暄过了以后,按理说应该是进入正题了,林封谨说的话也是有些不着边际。
“先生家里面还有些什么人?”
“上有花甲老母,下有一妻三子。”李享认真的道。
林封谨看了看他的脸色道:
“先生是身患疾病了吧?”
李享苦笑道:
“是的,已经得了肺痨十一年了,倾家荡产,甚至还传染给了常来服侍我的二叔母,真是罪莫大焉,我看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我活不过秋天了。”
林封谨脸色有些肃穆的道:
“我知道了,回程的时候,我会送上百两赤金。”
李享叹息苦笑道:
“那就多谢公子了,公子现在就要看信了吗?”
林封谨道:
“既然如此兴师动众,那么所说的事情必然是十分要紧,所以,我只能给先生一餐饭的时间了。”
李享哈哈一笑道:
“不必了,公子和王女对我都是仁至义尽,怎敢耽搁了公子的大事?王女要我带的话是,三两七钱,请给我一炷香的时间独处一会儿吧。”
林封谨正色点了点头,他走出了房屋以后,带队护送的护卫首领才递送了一封信给林封谨,信封上面都是一片空白。林封谨拆开了信封,发觉信纸上也是一片空白,不过他似乎半点儿都不惊奇这样的结果,默默的在这里等候了一炷香的功夫,然后走到了那商人李享独处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没人答应,林封谨走了进去,发觉李享已经趴在了案几上,脸色平静,只是已经断了气,嘴角溢出了一抹黑血,看起来应该是服毒而死的。
林封谨让手下拿来了一把锋利小刀,在李享的手腕上面一割,鲜血还是温热的,汩汩流淌了出来,林封谨用碗接住,然后取来小称,确定碗中的鲜血乃是三两七钱之后不再接血,而是将空白的信纸铺开,把碗中的鲜血泼到了信纸上,大概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被鲜血浸透的信纸上才开始显现出字迹。
这就是东夏国当中传达机密文件的方式,一人掌握信纸,而这信纸早就用药物淬炼过,看上去都是一片空白的。而能让信纸显现字迹的,则必须是要服用了某种特殊药物的人血,并且倒在信纸上的鲜血分量也都是不同的。
因为那特殊药物被人服用以后,一年内几乎是必死,所以往往都会寻找一些本来就是得了绝症或者是判了死刑的人来做。
这样的话,将泄密的机会降低到了最大的限度,林封谨当时听崔王女说了,也是十分惊讶,觉得帝王家为了保密,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更是草菅人命到了如此发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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