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取出了腰间的号角仰天吹响!!
这号角声却不是在简单的吹奏了事,而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的这样有节奏有规律吹奏!
在这牛角号声的节奏当中,所有前来的三里部族人便开始自动的整队,林封谨则只是勉强调整了一下,便以野猪,血将军这两大猛人为前锋,让狼突打起了旗号,不停摇动,所有的三里部骑兵便是若洪流一般跟随着旗号开始奔驰。
更令人惊叹的是,三里部骑兵在冲锋的时候,居然还能自动的调整一下马速,完善自身的阵型,然后形成了一个典型的锋矢阵,对准了前方还是显得相当混乱的三国联军骑兵群猛冲了过去!
几乎是在短短的一瞬间,血肉横飞,人仰马翻!对面的东海联军骑兵本来就乱麻麻的混成了一团, 他们也只以为三里部他们也一样是要组织阵型后才能进攻,哪里知道,本来也是显得一团混乱的三里部前方,一下子就有人插旗出来,紧接着,这些三里部的骑兵一下子就仿佛是吃了春药也似的嗷嗷叫着,以那面旗帜为核心猛冲过来!
说实话,这一代的血将军隐姓埋名在西戎这么多年,虽然也是杀人无算,但是,还真没经过这样天为顶,地为堂,蓬庐为黄天,地板为厚土的正经沙场,此时天色如此漆黑,战斗却是如此激烈,成千上万的人仿佛棋子一般的在这平原上厮杀,鼻孔里面嗅的是刺鼻的血腥气味,耳朵里面听的是呼号声和惨叫声。
顿时,一股源自血脉当中的洪荒原始意味泛滥了出来,内心深处却是说不出的平安喜乐,血将军这时候才明白,自己应该是属于这战场的,这里才是他最好的归宿,西戎隐居几十年,那就仿佛是一只癞蛤蟆在井底扑腾,白白的糟蹋了青春年华,大好光阴!!
此时的血将军,真的是在战场上如鱼得水,他和野猪同时身处在了骑兵阵型的最前方,乃是锋矢的最前端,给人的感觉却是风格截然不同。
野猪乃是擎着山河盾直接没头脑的往前撞去就是了,山河盾此时用了武亲王钱震给出来的配方之后,重新获得了新的器魂,被野猪灌注入怪力之后,山河盾的前方赫然出现了一块锋锐嶙峋的礁石的幻象,黑沉沉的,尖锐非常,撞在上面的骑兵无不头破血流,翻滚弹出,仿佛是撞在了真的礁石上似的。
若说野猪这冲锋乃是代表了“刚猛”的极致的话,那么血将军则是体现了另外的一种极致,那便是柔韧!
骑兵抱团冲锋的时候,乃是挺枪横刀,讲究的是一动不动,借助马力来杀人已经足够了,充其量能做的,就是将枪头左右挪移些角度,或者将长刀上下调整下位置,一旦冲起来还乱挥乱刺的,那要么就是在胡说八道,要么就是遇到了新上战场的棒槌-------这种人往往是没有伤到敌人,就得先把左右的同僚伤着了。
而血将军面对敌军势若雷霆的冲锋,居然是在这刻不容缓的间隙里面玩起了花活儿,整个人仿佛是幻化成了好几道影子,他总是能在千钧一发的时间里面找到对方刺来的空隙,然后将身躯一扭就闪了过去,最诡异的是,他的身上更是仿佛有血光不停的闪耀,凡是靠近了他身周一丈内的骑兵,无不被一种诡异的力量给摔飞了开去。
只有林封谨才看得出来,在血将军身边闪耀的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血光,而是一条一条的血色触手,柔韧的时候绵软滑溜若油,甚至那冰冷的刀刃上也能缠绕几圈上去,而坚硬起来的时候,却是锋锐若刀片,在脖子上一抹!貌似是一条红痕露出来,其实已经是深达好几寸的凄惨伤口,什么气管血管食管都仿佛是被锯子那样给割得支离破碎,泼洒出来的鲜血更是仿佛铁粉见了磁石,直接对准了鲜血铠甲聚了上去。
这千军万马当中,便是再强的人,也绝对不可能躲得掉所有的攻击,只是这时候杀的人多了,血将军的血色铠甲上则是多出来了一层油亮的光芒,那是鲜血的精华凝结出来的,什么骑枪马刀沾了上去,完全就是滑不留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