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法儿告,司徒锦就算怒气高涨地去了韩子矶面前,帝王看他好端端的,也是不会帮他的。更何况是他骚扰公主在先。

    这哑巴亏吃大了,司徒锦神色阴沉地坐在宫殿里。旁边的金刀给他熬了药治内伤,低声道:“既然接不回人了,不如咱们也早些回去。在别人的地盘上呆久了总是不好。”

    “再等等。”司徒锦咬牙道:“她不可能这么快爱上别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忘记我。明明心里有我,却死活不肯承认,孤不甘心!”

    金刀看他一眼,垂了眸子道:“主子何尝不是,心里有人,却死活不肯承认。”

    司徒锦一愣,侧头看着金刀:“你说什么?”

    金刀陪他十余年了,比起侍卫,更像一个亲人。他一向懂他,比他自己更能看清他自己。

    “没什么,属下只是觉得,您此番用护心丹换城池,贵妃娘娘一定会不开心的。”金刀转了话题,没有多说。

    紫霓裳不是一个大方的女人,她身上有所有小女人的特质,会吵会闹会因为小事发脾气。因着司徒锦的疼爱,更是有变本加厉的意思。如今怀着身孕,父亲又从护国将军成了半个国丈,稍微惹着她,不知道会怎么样。

    司徒锦沉吟一二,道:“无妨,孤允她,若是此番迎不回护国公主,那孤便立她为后。”

    金刀点头,不再说话。

    “对了,姬大人呢?”司徒锦突然问了一声。

    姬四行的身份他不知道,只是他手下有一大群人帮着他打下了江山,他还是很看重这个臣子的。

    “他今天好像有什么事,出宫去了。”金刀道。

    司徒锦点点头,也没多问,反正等他回来的时候,会跟他禀告的。

    结果这一次出大事了。

    晚上的时候,许久未曾出场的谢语灵跑到了芙蓉殿,跪在门口嚎啕大哭:“皇上!皇上!”

    韩子矶正押着千秋吃药,听见这声音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千秋趁机将药推开了些,奶奶的,这药苦得跟什么似的,简直不能忍。

    门口大步先跨进来的竟然是楚越,一贯笑着的脸上现在一点血色都没有:“皇上,出事了。”

    千秋一怔。

    谢语灵的哭声响彻整个皇宫的上空,凄惨极了。韩子矶让人带她进来,楚越也就把事情禀告了:“吴国使臣无故在街上,杀了大将军谢戎。”

    晴天霹雳。

    千秋手里的药砸在了地上,汤水四溅。韩子矶皱眉将她抱起来,让人换了沾染的被子,再将她放回去,然后拉下帷帐,几步走到外殿去:“怎么回事?”

    楚越皱眉道:“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吴国使臣带着四个人,堵着了只身上街喝酒的谢将军,将其在巷子里杀害,百姓报了官,吴国使臣现在正在天牢里关着。谢大将军…已故。”

    韩子矶震了震。

    谢戎是当年韩朔的心腹,陪着他几经生死,最终打下韩氏江山。算算日子,谢戎为国尽忠,也有二十七年了。

    而吴国使臣…不用想也知道,是千秋她爹。

    这两人应该是无冤无仇的,为什么会发生命案?以姬四行那么敏感的身份,此次也是易了姓名才敢继续在大晋行走,想不到竟然还会杀人。

    千秋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声音,脑子里一片空白。

    老爹杀人了?还杀的是个厉害的将军?为什么?

    韩子矶觉得这件事很难办,要是放在以前,他或许还能想办法包庇一点,可是现在,太上皇是在宫里的。

    谢语灵哭得一双眼睛通红,哽咽道:“求皇上为家父做主,做主啊!”

    下意识地往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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