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错。”他闭了眼,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未晚气急,眼眶都有些红,甩了袖子就走。
裴禀天站在原地,看着未晚走进崇贞门,才叹了口气,慢慢转身离开。
千秋听着百合回来禀告的消息,直拍大腿:“裴禀天是怎么想的?”
韩子矶撑着下巴,淡淡地道:“还能怎么想,未晚没有意识到与他是男女之情,他在独自郁闷,找不到方法解决,就只能疏远未晚了。”
千秋不赞同地道:“磨磨唧唧的干什么?未晚没有意识到,他就直接说啊,这样闷葫芦似的,能追到美人才怪。”
韩子矶点头:“所以司徒锦那边需要来点刺激,放心吧,朕都安排好了。”
千秋摸摸下巴,眼里有点小期待。
司徒锦很郁闷,本来亡国就是足够让人郁闷的事情了,还碰上韩子矶和姬千秋这对折腾不死人不罢休的主儿。让他帮忙?帮什么呢?
去跟未晚告白。
告个大棒槌啊,刚刚朝堂之上拒绝他的联姻要求的是谁啊?把美人硬塞给他让他不要多想了的又是谁啊?现在为什么又要他去跟未晚告白啊?
告白这种事情,哪里适合他这样高冷潇洒的人?司徒锦狠狠郁闷了一把,还是朝着景象宫去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
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他卧薪尝胆十年……
“你为什么在这里?”韩未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司徒锦一震,满腹的心思都收了回去,侧头看了看,那人还是同以前一样清冷,一双眸子没有温度地看着他。
“来找你说话。”他禁不住就板起脸,跟在吴国一样,严肃地看着她。
“要说什么?”未晚微微皱眉:“现在我对你可半点感情不剩了,挑简单明了的话说。”
半点感情…也不剩了么?司徒锦眼神黯了黯,抿唇道:“我就是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
话说出来,自己都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对面的人看他的眼神也跟看白痴一样。废话,能不好么?
“我过得很好,离开你才发现外面更自由。”未晚淡淡地回了他一句:“听说你把紫霓裳葬在了你们以前皇陵,也是挺好的。”
司徒锦沉默,就算是拿皇陵的龙气镇压,他还是天天做噩梦,梦里只有空荡荡的宫殿,和一个女人不停歇的哭声。
“是我对不起你们。”司徒锦低头,终于发自内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韩未晚眨眨眼,看了一眼四周,低笑道:“我还应该谢谢你当初一直冷落我,未曾真正与我同房。你大概也是顾忌我的身份,怕对我动心吧?”
司徒锦苦笑:“现在想来有些后悔。”
他一直没敢碰她,找着各种理由,也借着霓裳的手段没和未晚同房。那是因为他感觉到了韩未晚对自己的吸引力,怕自己迷失心智,所以再温柔,再体贴,也没有要了她。
未晚曾经还因为这事儿很感动,因为他骗她说,两人还不是太熟,多相处几个月才好。证明他不是贪图她的美色。
这事儿外人不知道,未晚也没打算证明自己的清白,反正名誉也受损了,她要找就找一个当真爱她,不在乎这些东西的人。
脑袋里莫名地出现了裴禀天的脸,未晚吓了一跳,连忙拍拍自己的脸。怎么想到他身上去了。
“既然冰释前嫌,公主也报复了我,那么以后可否当成朋友相处?”司徒锦问。
未晚心思神游天外,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只胡乱点了点头,就转身进了景象宫。
接下来一段日子,司徒锦借着面圣的机会,几次三番跟公主搭讪,未晚都是不咸不淡地应着,脑子里还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