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觉得自己平时挺聪明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地紧张。未晚也不说话,一张脸看不出喜怒,他就更加局促了。

    到了接天湖,四周都是熙熙攘攘的百姓。裴禀天小心地护着人下来,周围乔装的太监宫女相互打了个眼色,天边突然就放起了烟火。

    未晚吓了一跳,接着就被漫天的璀璨给吸引了目光去。周围人有些拥挤,裴禀天不得以,就伸手环在了未晚周围,但是并未冒犯。

    一边乔装的千秋看不下去了,一脚踹在裴禀天的臀部。裴禀天往前一扑,就把人给抱了个满怀。

    韩未晚惊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裴禀天脸色通红,就差跪下去了:“臣不是有意冒犯。”

    未晚眨眨眼,笑道:“无妨,这里有些挤。”

    话刚落音,周围就更挤了些,将她活生生往裴禀天怀里挤。未晚皱眉,抬眼望过去,周围的人却是都笑嘻嘻地指着天上看。

    裴禀天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人护在自己胸前,低声道:“为了公主的周全,臣还是冒犯了。”

    未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烟花散尽了,然后呢?裴禀天看着天上的余烬,下意识地扭头找郑财神。

    旁边一个人递给他一束蔷薇花,用奇怪的亮晶晶的纸包着,陪着一些小白花和绿叶,甚是好看。

    裴禀天接过来,红着脸递给未晚。

    未晚一脸茫然地接过去,看看花,再看看裴禀天,没啥反映。

    烟花鲜花计划失败。

    裴禀天有些泄气,郑财神一咬牙,推着他带未晚上画舫。

    画舫上有各种各样的美酒,鲜花不行,那就只能来一招意乱情迷了。

    千秋默默给他比了个加油的首饰,扮成小厮的宫人也将酒往未晚的杯子里使劲儿倒。

    “这么由着他们胡来是不是不太好?”韩朔搂着潋滟问。

    潋滟开心地在湖边放着荷花灯,笑得如桃花尽开:“有什么不好的,这世间最美的就是鸳鸯成双之景,能够成全,为何要阻拦?”

    韩朔压根没听她说了什么话,光是她这一笑,他就什么也不会说了。

    今晚良辰美景啊。

    韩子矶一边拉着乱蹦达的千秋,一边偷偷打量那边的画舫。

    上头两人在喝酒,大家都看得见。但是怎么不太对劲啊?说好的让裴禀天把未晚灌醉,可是未晚为什么坐得笔直笔直的?裴禀天人呢?

    转个角度看了看,靠,掉桌子下面去了。

    帝王很无奈地捂脸,问千秋:“这样没出息的驸马,朕想抽他!”

    千秋看了看那边的场景,也有些无语:“未晚什么时候这么能喝了?”

    裴禀天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从桌子下面爬出来道:“我们还是去放花灯吧,不要喝了。”

    未晚微微一笑:“好。”

    很久以前,千秋也放过花灯,上头还写过一个人的名字。如今看着未晚拿起花灯,一笔一笔地写着,千秋突然有点感叹:“可惜我的花灯没给你看。”

    旁边的韩子矶淡淡一笑:“我看过的。”

    “啥?!”千秋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看的?”

    “嗯……不告诉你。”韩子矶笑得得意,心情甚好。

    千秋郁闷了,她一直以为韩石头没有看见她写的花灯,原来那么早他就知道…奶奶的,她是不是一直在他的圈套里晃悠呢!

    未晚写完花灯,大方地往河里放走了。旁边许许多多弱冠少年,见状都嘻嘻哈哈地去追,想看那上头写的谁的名字。

    裴禀天却没好意思迈步,只跟个木头一样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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