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韩子矶摇头。
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千秋拍拍胸口道:“早说啊,吓死我了,要真是秦太保家的,我一个错误不就得被人当成冒牌的打死?我还年轻,还没嫁过人呢!”
韩子矶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秦府里头已经飞快地冲出来一个人:“皇上!”
轻盈盈跟燕子一样的小姑娘突然扑到了她怀里,千秋怔愣,低头就看见个插满金钗的花脑袋拱在她胸前,花脑袋一边蹭还一边假哭:“您终于回来了,宫里的人都好担心您,太上皇都生气了。”
皇上?太上皇?
千秋僵硬着脖子一点一点扭头看向韩子矶。
韩子矶笑得温婉,点头。
千秋心口一紧,白眼一翻,当场就晕了过去。
“皇上?皇上!”花脑袋被吓得花容失色,她那小身板哪里能扛得住男人的身子。好在韩子矶还在旁边,连忙一把扶过千秋,挑眉。
晕过去了?真是出息。
“来人啊,叔叔你快来!快扶皇上进去!”
韩子矶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很乐,换个身子看旁人为自己闹得兵荒马乱,真是别外有一种喜感。
秦阳是闲在家里没事的,听见了消息就飞快出去接人了。他与太上皇韩朔是发小,对韩子矶这孩子自然也是喜欢得紧。最近皇帝离宫闹得鸡犬不宁,终于回来了,他定是要好好训诫一下这位年轻的帝王。
哪里知道,刚进门,人就晕了?
秦阳担心地让府里的大夫全部过来看,一进房间就看见一个青衣裙的姑娘站在床边。
床上躺着的是昏迷不醒的帝王。
“你是?”秦阳皱眉看着韩子矶,这女子他从未见过,怎么会在帝王身边?
“太保安好,奴婢千秋,是主子在路上买回来的丫鬟。”韩子矶温柔地行礼。
女子的礼,看得多了,也学得有模有样。
“买回来的?”秦阳听着,吓了一跳:“怎么会,这家伙那么讨厌女人,怎么会买个丫鬟?”
正在床边一脸担忧的花脑袋也抬了头,戒备地看着韩子矶。
“说来话长,主子路上遇见不少事情,与莫邪走散了。奴婢救了主子性命,主子便买下奴婢当护卫了。”韩子矶解释道。
秦阳打量了他半晌,点头道:“你先在这里等着,等他醒了再说吧。”
“是。”
一边的大夫也收了银针,拱手朝秦阳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导致的晕眩,躺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为什么还不醒?”花脑袋像是要哭了。
“嗯……这个,大概是太累了。”大夫也奇怪为啥还不醒。
韩子矶微微一笑,借着给千秋盖被子的动作,狠狠掐了他一把。
“嗷!”床上的人醒了。
“皇上!”花脑袋大呼一声,差点又要扑上去。
“璇儿,别压着皇上!”秦阳低喝,花脑袋立刻老实地站起来。
千秋一听这称呼,当即又想重新晕回去。
“主子,要不要喝茶?”韩子矶笑盈盈地倒了杯茶水过来。
千秋隐隐察觉到了杀气,硬着头皮坐起来,接过韩子矶递的茶喝了一口,眼睛死盯着被子上的花纹,就是没敢抬头。
“皇上怎么不说话?”秦阳坐在床边,担忧地道:“您这样任性地离宫,宫里的人都担心死了。好端端地回来了是好事,但是您得好好应付太上皇了。”
大晋有两皇,新皇初登基,太上皇掌天下,这个千秋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