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韩子矶嘴角微抽,上下扫了她一眼,是很瘦,就剩骨头架子了似的。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千秋正看着守卫的位置打算跑路,冷不防就听见韩子矶说了这么一句。

    回过头,千秋一脸莫名:“你关我什么事?”

    韩子矶顿了顿,扫了四周脏兮兮又漆黑的牢房一眼,轻咳一声,语气缓了些道:“我放了你一马,打算将你偷的玉佩予你,还放你离开,怎么也算是恩情。如今一同下狱,也算是缘分。现下你要是抛弃我一人离开,是不是不太仗义?”

    仗义!

    身为一个热血的山贼,千秋听见这两个字,立刻就转身钻回了栅栏里,仰着头看着韩子矶道:“走江湖的,就讲一个义字。你说得对,我不该丢下你!”

    韩子矶点头:“我还没有进过牢狱,这次来试试也不错。天色也不早,不如你便与我一起尝尝牢里过夜的滋味?”

    千秋想了想:“我师叔可能会担心,我得早些回去的。不过看你这么怕黑,我就陪你一晚上吧,明日说什么也得回山寨了。”

    “谁…谁怕黑!”韩子矶脸色一沉,语气也严厉起来:“休要胡说!”

    样子凶巴巴的,脸上却分明有淡淡的红晕,整个人看起来真是相当的别扭又可爱。千秋闷笑了一声,跟着严肃地点头:“嗯,你不怕,我怕,我怕行了吧?”

    轻哼一声,韩子矶也站累了,可是四下只有脏兮兮的稻草,他是宁愿站着累死也不去碰脏东西的。

    但是千秋可不在意,随意往稻草堆里一滚,舒服地躺下了。

    韩子矶瞥她一眼,嫌弃地站远了两步,看着窗子外头的天色发呆。

    暗卫应该会守着地牢门口,若是他被提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们是一定会救驾的,所以韩子矶不担心自己。他只是实在好奇,不过是微服出访,为何会到如此地步?

    “吱呀——”过了两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牢房门口亮着火把,有人推开了牢门。

    “奉命提审。”依旧是穿着离州兵服的官兵,进来就将韩子矶押住了。

    千秋被惊醒了,身子也被人抓了起来用绳子捆了手。

    “关我什么事,怎么连我一起审?”打了个呵欠,千秋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韩子矶看看天色,眼神有些凝重。

    这个时间提审,怎么都有些不妙。

    两个人都被黑布蒙上了眼睛,千秋只觉得自己被带着走了很多弯路,上下了很多台阶,然后才感觉离开了地牢,被推进囚车里。

    “不是提审么?为何会坐囚车?”韩子矶故意大了些声音,皱着眉问。

    四周安静得像是在山林之中,官兵们没有人回答他,只是飞快地关上囚车,驾马前行。

    不对!这分明是要秘密处决啊?韩子矶背后发凉,努力听了听四周的声音。这定然不是从地牢门口出来的,怕是从暗门离开的地牢,这样一来,暗卫怕也跟不上他了!

    他太大意了,以为浅水之地困不住游龙,却哪知当真在这里栽了跟头。

    囚车走得很安静低调,周围的官兵似乎也不是很多。不过他们两人都被捆着关着,想再大叫,又有人上来堵了他们的嘴。韩子矶眉头皱得死紧,一是担心自身安全,而是嫌弃堵他嘴的东西,太脏了!

    旁边的小乞丐不停地扭来扭去,韩子矶心里烦闷,也没注意。囚车好像过了两座山,半路休息的时候,他们嘴里的东西也就被拿开了,然后被敷衍一样的喂了两口水。

    大概是已经隔小镇很远,官兵们没有再堵上他们的嘴,大有叫吧叫吧你们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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