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莫邪手里:“前面都是一截官道,再走二十里就休息。”
莫邪欲哭无泪,谁能告诉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急着赶路啊?啊!
帝离洛阳,宫中只余升国公主,暂管御玺,太傅辅政。云游四海的太后和太上皇,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裴禀天率领吴国军队,第六次攻打吴国国都。守城之力逐渐薄弱,裴楚二人也更得军心。吴国的士兵始终傻傻地相信,跟着这二人,早晚能攻下自己国家的都城的!
魏氏一夜噩梦,起来就开始找楚越:“楚大人,秀秀还在养胎么?”
楚越拱手道:“娘娘不用操心,敝国陛下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会同敝国皇后一起到达我们这里的。”
大晋皇帝亲自来?魏氏眼睛一亮,心里更加安定。想来也是看重秀秀肚子里的孩子,才会以一国之君的尊贵,不顾千里迢迢,而亲自来这边的吧。
她没有赌错。
楚越见魏氏安心了,便退了出去,问身边亲信:“圣上到何处了?”
亲信只回答:“十万大军已经过了洛水。”
楚越摸摸下巴,心想是该去和老裴商量一下,看该怎么把千秋是自己走的这个消息委婉一点告诉那主子。
莫邪到达吴国边城的时候,已经想直接死在地上了。半个月的路程,活生生让旁边这主子十天就赶到了。他这皮糙肉厚的都累得想与世长辞了,偏偏帝王还很精神的样子,刚安顿下来就在写飞鸽传书。
裴禀天来了问候,知道帝王已经到了边城,也就不再隐瞒了,将千秋是如何走的那过程,都老实交代了。
韩子矶手脚冰凉地坐在房间里看着那信函,手指一收,纸就被揉烂了。
自己走的?
他这几个月来提心吊胆,生怕她出什么意外。现在不要命地赶路来了这里,裴禀天却告诉他,千秋是自己走的?
那他这么追过来是为了什么?那丫头自己要走,他巴巴地赶来救人,还有意义么?
心里一股无名火烧得旺,莫邪前脚踏进房间,一看见主子这表情,连忙就想收回来假装路过。
“莫邪。”帝王眼睛尖得很,叫住他道:“在这里好生休息两天,不急着赶路了。”
莫邪小心地打量他两眼:“主子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办?”
“没有!”韩子矶暴躁地摔了茶杯,一巴掌拍开旁边的窗户,就去看外头的月色。那背影分明写着:我有心事,但是谁问谁死。
莫邪聪明地退出了房间,揉揉浑身僵硬的肌肉,回房间睡大觉去也。
边城的雪一直在下,地上已经铺起了厚厚的一层。月亮早就在云层之后没见了影子,韩子矶却还是一直抬头看着。
那丫头为什么会走?是因为不想去吴国孤独地过那么长的时间,还是不舍得把孩子给司徒秀秀?
好吧,他承认是他的决定过分了一些。但是他这不是还有后招么?她怎么就这么不问也不说的,就走了?
看她当初在宫里答应得那么爽快,还以为这丫头当真有了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呢。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临阵脱逃了。
想起那人活蹦乱跳的样子,帝王心里的恼意散了些,倒是有些怀念。
第二天白天,雪就停了。韩子矶带着莫邪上街,名为体察别国风情,实际就是四处走走找找,看看那丫头还有没有可能留在这边。
“烤番薯,热腾腾的烤番薯嘞——天气冷,公子要不要来两个?”
走了半天,眼里也只剩下白茫茫的雪。韩子矶精神恍惚地看着面前的烤番薯,伸手递给那人一两碎银,然后拿了两个,递了一个给莫邪。
莫邪受宠若惊地接过来,低头打量一下,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