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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园冷风瑟瑟,睿睿的一双小手实在是冰凉,杨拂晓的唇瓣也冻的有些发白。

    许一骞也注意到,便提议说:“到前面的房间里去坐坐吧。”

    杨拂晓点了点头,道:“好。”

    在墓园守门人的房间里,已经燃起了煤炉炭火。火苗向上窜起,噼里的作响。

    守门人是一位老者,见许一骞进来了,便拿着一个手电筒出去了。

    房间并不算是很大,除了一张必备的床铺,还有就是单桌双椅。桌上放着一个电热水壶,里面的水已经滚沸了,咕嘟咕嘟的向上冒着热气,杨拂晓走过去把电热水壶给按掉,拿了一个水杯倒了一杯水,给睿睿端着暖手。

    杨拂晓记得许一骞,完全是因为在五年前离开之前沈嘉攸的关系,到了现在,再见到也就没有太多的惊讶。一个曾经是沈嘉攸的妻子,另外一个曾经是沈嘉攸的朋友。

    睿睿在床边找到了一个褪了漆皮的魔方,便将水杯往旁边一放,开始摆弄着魔方。

    杨拂晓坐在火炉旁边,看着其中向上窜起的火苗。

    许一骞忽然开口问:“这些事情,本该是在他从美国回来就告诉你的,但是他不说,也不让我告诉你,后来等到他车祸我想告诉你的时候,你又离开了,一拖就是这五年,总是郁结在心里面。还是想要说出来,也算是给你一个真相。”

    他顿了顿。“你现在还想知道么?”

    两朵向上窜起的火苗在黝黑的某种,杨拂晓点了点头:“想。”

    “你知道嘉攸就是端午吧?”

    杨拂晓的目光垂落在炉火上方向上窜起的火苗,点了点头。

    许一骞看了一眼杨拂晓,五年不见,这个女人和五年前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一双眼睛里有一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嘉攸是他的父亲,也就是沈世,安排出国去整容的,然后在美国遇到了我,”许一骞说,“当时嘉攸其实已经算是毁容了,脸上全都是疤,皮肤完全毁掉了,当时沈洲找的那些打手太丧心病狂,用火烧,你也知道。烧了留疤的皮肤要想修复最难了,而且也是最痛苦的一种修复,需要植皮手术,整张脸几乎都要换掉,刚刚手术完之后,他有一段时间不能说话不能睁眼,吃饭只能是流食,而且还要学习各种有关于金融和导演的知识,但是他都挺下来了,他说他答应了你,他要去娶你。”

    杨拂晓端着水杯的手忽然抖了一下,杯子里的热水泼出来,烫红了手背上一大片皮肤,突如其来有点疼痛感。

    “但是,你当时都不知道他是谁,”许一骞摇了摇头,“不过也无所谓了,我觉得他有个信念,最起码可以忍受过那段最痛苦的时光。我不知道嘉攸是不是告诉过你,他杀过人,是被沈世逼着杀的。”

    杨拂晓将水杯放在桌上,抬手抹了一下被滚烫的水烫了一下手背上留下的红印子,点了点头:“他说过。”

    不是说过,而是在最后不知何年何月才会让她看到的那封诀别书中,看到过。

    在自己的命和那个人的命之间,他选择的自己的性命,然后用沈世递过来的手枪,杀了这个人,染上了一手鲜血,就再也没有了可以回头的机会。围围丰划。

    许一骞说:“后来在他回来之后,我一直劝他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但是他一直摇头,不同意。”

    “后来我知道了,他不是真正的沈嘉攸,”杨拂晓开口说出的话嗓音有点干涩哑然,“不过,他没说他就是端午。”

    就在车祸当时,沈嘉攸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小指和杨拂晓拉了一下的那个时候,杨拂晓都在想,自己真的是猪脑子,为什么总是对沈嘉攸有端午哥哥的感觉,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这种感觉,沈嘉攸就是端午呢?

    “嘉攸最后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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